舒渔咬牙咬牙再咬牙,最后咬牙转过身:“你再不离开点,我要喷鼻血了。”
“啊?”乔云雪果然后退了些,可还是百思不得其解,愕然瞅着舒渔,“这天气不会上火的呀。”
舒渔无奈地叹息,伸手摸摸她那不灵透的小脑袋:“丫头,你老是忘了哥是个男人,还是爱慕你的男人。”
“嘎——”脸儿瞬间变形,乔云雪小心翼翼地瞄了瞄舒渔,“哥,我已经结婚半年了。”她以为他早没了那份心思。
被打击到彻底,舒渔抚额叹息,最后抱着画夹坐下,幽幽叹息:“没事儿,哥明白,这老处男还得继续做下去。”
长发被海风掠起,淡淡的忧郁气质,认真的神情。本来是个令人心疼同情的男人,可乔云雪看着看着,没良心地笑了:“哥,油画街爱慕你的姑娘都排成长龙了。你这老处男,真憋屈……”
舒渔又爱又恨,闷不作声。
“别闷啦!”乔云雪在他旁边坐下来,打趣着,“我明儿帮你挑个温柔贤慧的姑娘娶了。怎么样?”
明明她心里难受,脸儿还痛着,可总摆着一副笑脸哄他开心……舒渔眼眶红红的,艺术家从来不懂得掩饰自己的情绪,他仰躺在地上,成了大字,摸着乔云雪的手,攥得紧紧的:“哥后悔了,当时为什么不拉足马力追傻丫头。我应该一看到你从西藏回来,立即绑去民政局。要不然现在傻丫头也不会这么痛苦,容家的人也欺负不到傻丫头身上来。都是哥的错!”
听着舒渔的自责,乔云雪眸子渐渐湿润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一眼,她就看中容谦。而且那么急着把那个男人变成老公。
结果,她看错了……
舒渔忽然坐起来,胡乱把自己的长发绑了,认真地看着乔云雪:“哥吻吻你的额头好不好?”
“嘎?”一愣,乔云雪身子向后缩了缩。
“就一下。”舒渔果然过来,飞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淡淡的惆怅,“如果他们容家不肯给云雪好日子过,丫头就回油画街。哥会好好疼一辈子,哥带你全世界看风景,画画儿。”
不可以让舒渔有这想法的,可她听着想哭。心中紧绷了一天一夜的弦,几乎听得到清晰的断裂声。她把脑袋轻轻依在舒渔肩头,鼻音浓浓的:“舒渔……我心里难受。好难受,我不知道我要不要回去了。舒渔,我现在根本就不知道,应该怎样面对他……他是个刽子手。”
“傻丫头……”轻轻叹息着,舒渔脱下衬衣,把她肩头包紧,“这里紫外线强,小心晒掉皮。会疼。”
正要腾出长臂抱着她的小脑袋,忽然身边一空,乔云雪整个身子被一股力量拽着站起来。一个淡淡讽刺的声音传来:“舒渔,想不到你这么大的胆子,敢把别人的老婆拐到这里来。”
洛少帆?
乔云雪脸色一白,不由自主向洛少帆身后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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