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服务员收拾好,容谦摊开带来的画:“洛董见过这画不?”
容谦语气谦和,言语间对洛云城给了极大的尊敬。洛云城暗暗打量了容谦一眼,滑动轮椅,近前看画。
笔锋柔缓,果然是女子的笔迹。
面对这副泛黄的画,洛云城面色微变,但年近六十岁的老人眉眼不动:“你拿它干什么?”
“我们谈得好,这画今天就送洛董;谈不好,这画就此毁了。”容谦眸间若笑,“画的存亡,由洛董决定。”
“你不能毁它。”洛云城冲口而出,面容有忍不住的焦灼。
“我母亲的遗物,我自然想保存下来。”容谦语气放慢,笑不及眼,“这画还是我母亲学生时代的作品,听说原来要送给一位同学的。后来没有送成,不过却在记下和这位同学的一些往事。”
洛云城一震:“你怎么知道是我?”手臂忍不住要翻过画面看背后。
“我母亲没有提名,我也是最近才猜到是洛董。”容谦把画挪了挪,主动折过纸背给他看,“这里记下的都是日期。”
果然都是日期,而没有任何一个汉字。
但洛云城却抚着画舍不得放手。
容谦不动声色地瞄瞄洛云城,拿出手提里的记事本,从中挑出一本来:“这记的是二十六年前,我母亲写的是——想不到,浪迹天涯,澜消失数日,却能在此见到昔日同学。飘泊无依的心,终于有靠岸的感觉。但我已有深爱,怎能跟随……”
洛云城一张冷而无情的脸,蓦然泪下,哽咽难言:“思思……”
再厚的面具,在这副旧画面前,都已揭下。洛云城滴水不漏的心,终于见缝。
容谦平静地凝着洛云城:“当年拆散我母亲姻缘的,原来是洛董。”
“思思为了爱情与父母决裂,可司徒澜弃最后弃她不顾,要这样的男人做什么?”洛云城不再冷面,略微激动,“思思不值得为这样的男人奉献。”
516房间,司徒澜霍然起身。
凌云岩却含笑压住司徒澜的肩头:“请司徒先生用餐,请千万珍惜容总的心意。”
司徒澜黯然坐下。
“所以……”容谦笑了,眸光转冷,“所以你就告诉云雪母亲,我母亲已经跟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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