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锅里的水快开了,把小鸡扔进去,用叉巴拉棍子翻几下,然后就捞出来,在锅边褪毛。小鸡要是烫得恰到好处,用手一抹挲,鸡毛就全都掉了。爪子上的皮也是,一撸就下来。
小娃子也在旁边跟着起哄,专门收集公鸡爪子上的后蹬,套在手指甲上玩。小丫头则收集鸡毛,留着扎毽子。
褪完毛的小鸡,拿到屋里开膛,老**又指导一番,怎么取鸡嗉囊,怎么开膛,不能把肠子拉坏,鸡胗怎么把里面的皮剥下来等等,都一清二楚。
胖子也跟进来:“鸡内金都留着,到时候给药子叔,还有苦胆也别仍,这玩意也有药用,治疗小儿百日咳有特效,还有鸡油也别仍,治疗秃头脱发好使……”
“鸡肠子也别仍,都给俺留着啊。”车老板子也进来吆喝一声。
“啥也不扔,都给你们留着,胖子你都快赶上老药子了!”
胖子抓抓后脑勺:“嘿嘿,这些都是老药子叔早就告诉俺的。”
“鸡内金是啥玩意?”一个大婶问。
“就是鸡胗里面那层黄皮。”车老板子嚷嚷完了,就领着十多辆大马车,赶奔南洼子。道路已经修好了,上面压了一层雪,都是溜光大道。
晚上把鸭子鹅运回来,小鸡已经杀完了,妇女们想挑灯夜战。不过鸭子大鹅比较麻烦,杀完之后都要拔绒,黑天的时候不得眼,所以就明天再弄。
第二天又忙活了一小天,这才全部宰杀完毕。李队长用大喇叭一嚷嚷,各家各户都排着队来领小鸡。每家两只小鸡,一只鸭子一只大鹅,过年的时候也够了。
轮到车老板子那,他却连连摆手:“俺就不要了,鸡肠鸭肠鹅肠全归俺了,够吃一冬天。”
“不是全归你,鸭肠鹅肠还有俺一半呢。还有鸡胗鸡心啥的,谁要就上俺这拿来。啥时候去南洼子,给他们捎过去点,耍猴的最得意这玩意。”胖子知道鸭肠鹅肠的比较好吃,当然不肯放过。
“你们都自个留着。”其他人都奔肉下茬子,对肠子鸡胗啥的不感兴趣。
分完了鸡鸭鹅之后,剩下的白条都在水盆子里蘸一下,挂上一层冰,起到保鲜作用,这个叫“挂蜡”,猪肉啥的都这么弄。
“剩下这些就赶集卖。”车老板子看着还有一千五百多鸡鸭鹅说。
“那多亏啊,这些东西,拿到城里,小溜也能卖上万八千的,俺负责卖去。”胖子知道现在很多工厂过年的时候都要分点年货啥的,找都找不着这么好的小鸡啊,老母鸡三年是最有营养的,这要是熬点鸡汤一喝,简直就神仙了。
羽绒也归了胖子,到时候一起进城卖去,省城有羽绒厂,专门加工羽绒服。
忙活了两天,终于皆大欢喜。家家过年都有鸡鸭鹅,小娃子们也找到玩的,一个个都扎着花花绿绿的鸡毛毽子。
胖子回家一瞧,只见奇奇跟叶紫正踢毽呢,一人手里拿着一个,下面三个黄澄澄的大钱,钱眼里插着一圈鸡毛,中间牢牢钉进去一小截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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