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入学教育大会开始,由江小枫他们院政工一把手兼学校副主任做入学教育报告。走上讲台的此领导,长的很瘦,很高,脖子长长的。他首先自我介绍了一番,说了一大堆,江小枫只听到他好像姓黄。黄主任说话最大的毛病是讲话拖音,一句话讲出来像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江小枫很想上去一把夺过他的稿子,替他一口气念完。
十几分钟后,底下开始开小会,不时,下面的声音淹没了上面的声音。新生来自天南地北,刚来到一起有说不完的话。上面的大会开着,底下的小会越开越响。这位黄主任也很恼火,敲了好几回桌子,要求大家安静,效果也就几分钟,下面小会又开锅了。
黄主任很生气,要杀一儆百。
他在台上用手往下一指,你站起来!上千人大礼堂坐满了人,看他的手指向,起码十米以外,具体到那个人要站起来,有一定的不确定性,没人站起来,也没人肯站起来。他在讲台上继续说:“你!就是你!”人都挨着,还是没有人站起来。
这时候他亲自走下了讲台,冲着江小枫这边走过来,江小枫顿时把心提了起来。一刹那,他有点蒙了,心想完了,中标了,两腿自动往上起。黄主人从江小枫身边走过去了,却把后面祝朋山拽了起来。当祝朋山被领导拽起来的时候,他的脸刷一下变红了,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了!
黄主任走到台上说:“就是你在下面捣乱,大会以后好好做检查,检查不好,劝退!”说的斩钉截铁!
祝朋山这一下真傻眼了。江小枫他们五个谁都知道,祝朋山是冤枉的,他们其实都在开小差,只有祝朋山没有插嘴。祝朋山在会场上站了一个多小时,会场秩序真的好了,把同学都镇住了,谁不怕开除。
散会了,回到宿舍,江小枫发现祝朋山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开饭了,其他人都去吃晚饭,他还在那里哭,怎么劝,还是哭。
一个人为什么要哭,特别是一个男人?江小枫是这样理解的:当一个人在极度委屈或极度打击后,没有找到对策之前,这一段时间脑子失控,是感情最脆弱的时刻,哭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它使感情找到了一个出口,起到减压和稳压的作用。有的人憋不住了,大哭一场,这是人本能的调节。
晚上祝朋山一边写检查,一边哭。写完之后让江小枫他们帮他检查,他们五个人都说写的很好,他还是不满意,继续改,一直写到满满的八页纸。
进校第一天,碰到这件事情,只能怨倒霉了,这种事情又没有法律程序,连申诉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听天由命。
然而第二天祝朋山的检查没有人来收,一天、两天......过去了,祝朋山的检查还是没有递交上去,最终祝朋山的检查一直保存在他的抽屉里的最底下,直到众人很快将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
大学的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按照以前的学校惯例,他们并没有立即安排上课,而且先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军训。他们这些刚进入大学的菜鸟,一听到要军训立马群情激奋。因为传说中大学的军训会进行打靶训练。听到这江小枫的心也激动起来,因为他也怀着许多男孩子朴素的愿望:终于能摸着枪了!而女生们则对传说中的帅哥教官满怀期待!
军训刚开始时,每个人都热情高涨。
进入军训一周后,所有人的脸都垮下来了。别说打靶了,连枪的影子都没见到,每天就是在太阳下站队、正步走,据说是学校本着安全第一的精神这样做的!军训的生活实在是枯燥无味,除了每天汗流浃背地训练、吃饭前还要高唱革命歌曲。
夏天的阳光很是毒辣,晒得他们一个个像挖煤出身的一样。江小枫和战友们每天盼望着下雨,可是一直到军训快结束时,也没有见一滴雨。
而他们的教官长得也颇有“安全感”,而且整天板着脸。江小枫恶意的猜想,军训教官肯定是只选长得怪的不选帅的,就怕和大学女生的军民“鱼水情”太过泛滥。
江小枫他们队的教官姓王,是个广东人,每次喊口令,都是标准的粤语:幺儿咬,脐部粥,香钱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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