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众人正借着月光四处了望6地之时,不远处芦苇丛中摇出一叶小舟,大大咧咧横在大船正前方,小舟上面站着几个赤膊大汉,有的持刀,有的持分水刺,杀气腾腾。
为一条大汉高声喝道:“呔!船上人听着,老子是鄱阳湖黑林山阮大王麾下大头目,这鄱阳湖数百里水面都是我们的地盘,按道上规矩把钱财通通交出来,饶你们一条小命!要是牙缝里迸半个‘不’字……哼哼,请你们尝尝老子的板刀面!”
大船上众人一听乐了,敢情碰上了鄱阳湖水寇,这些水寇们还真是倒霉,劫谁不好,竟尔劫到皇帝头上了,那不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么!
萧若唇角含笑,竖指于唇,打了个禁声的手势,于是大船上没人吱声。
为壮汉见对方既不答话,也不停船,眼看大船越来越近,怒喝道:“他***,你们交不交钱?要钱还是要命?再不出声老子不客气了……”
大船越来越近,直冲挡在面前的小舟撞来。
“咦?你们还不停船,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停船!!……啊!”
话音未落,砰然一声巨响,大船猛地撞上小舟,顿时将小舟撞了个底朝天,小舟上所有水寇尽皆抛飞落水。
大船上众人哄堂大笑——其实他们不是故意的,而是根本就停不下来。
水寇们落水后,大怒欲狂,他们干这勾当也有些年头了,还从未听说过竟有被劫者敢将打劫者的船撞翻!简直是难以想像的事。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五六个水寇用牙齿咬着刀背,飞快向大船尾随游去。他们虽从船上轰笑声中听出人数只怕有不少,但却并不以为意,只道是条商船或者货船,上面全是些长工苦力,只消冲上去杀个把人,其余的人就老实了。
水寇们终日在水上讨生活,个个水性精湛,全力游将起来,分波破浪,好似水中飞鱼一般,转眼间便追上了航渐缓的大船。哗啦啦水花响中探出水面,为水寇高声怒叱道:“他***!要再不停船,我们就潜到船底凿船了!”
大船上众人一听之下,慌了神,面面相觑,相顾倒抽一口冷气。按说大内侍卫人人武艺不弱,要在6地上,只怕任何一人都能单挑这五六个水寇,可一旦凿穿船进入水中,那就大事不妙了,武艺再好,也非不明不白死在水寇们手中不可。
萧若示意众人不要出声,自己一人走到船尾,探头下望,装出一副战栗恐惧模样,颤声道:“大王不要凿船,我们投降了!”
水寇们听了大为得意,为之人哼了哼,喝道:“他***,你们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知道厉害了还不停船?要惹得爷爷我性起,哼哼……把你们一个二个踢下湖下馄饨!”
“大王容禀,我们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今日一看见大王神威,就吓得四肢无力,手脚软,连怎么停船也记不起来了……嗤……”萧若说着说着,险些自个儿都笑了出来。
为水寇听得眉飞色舞,昂挺胸,很是踌躇满志,洪声笑道:“算你们识相,罢了,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们算撞翻老子坐船的帐了。你们从船上扔几根绳子下来,待老子等人上去后,乖乖把所有财物交出来,自会饶你们一条小命!”
萧若应了声,回打个手势,侍卫们便进船仓拿出六条粗麻绳,在船后沿把绳子一端垂了下去,好让六个水寇攀绳上来。
不多时,六个水寇湿漉漉爬到船板之时,还未看清船上的事物,便有数柄钢刀架在脖子上,利刃泛肤生寒,水寇们自是吓得一动不敢乱动,然后给侍卫们拖死狗似的拖到船板上,跪在地下排成一排。
萧若失笑道:“喛哟,对不住,让大王们受惊了。你们可别乱动喔!当心脖子上的刀打滑,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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