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心漓冷着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迫人的威慑,满是威严,冷声严厉道,“你只需要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
“你和我是在什么地方见面的?”
“小姐的房间。”
“好,那我问你,我小院的方向是坐南朝北还是坐北朝南?我院子里的秋千架是在左边还是右边?我房间的窗棂贴着的是什么图案?我窗台上摆了什么?我房间的软榻放在哪个窗口?我院子里有一棵大树,是我母亲在我出生时种下的,这棵树是在前院还是后院?还有,我屋子里的桌子,是进门的左边还是右边,还是正对着院子放着的?”
翠花看着苏心漓,完全懵了,她平静淡然的神色,终于出现了一丝皲裂,不要说她了,就连苏博然方姨娘还有方有怀他们,也全都傻了。
“桂嬷嬷是三年前离开的相府,这三年来,我房间的摆设从未变过,你和你母亲来见了我这么多回,不可能不知道吧?”
既然要陷害她,还是定那么重的罪,就该提前做好功课才对,她是那么好害的吗?
翠花脸都白了,不过她反应倒是很快,“小姐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去主子家,哪里敢东张西望?”
苏心漓点了点头,却不以为然,“方才你从外面进来,按理,最先看到的应该是正对着入口的方向的皇上太后他们才对,然后请求他们为你申诉冤情才对,但是你最先看到的为什么是坐在一旁并不怎么起眼的我呢?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他们是天下之主,身份尊贵,你一个贱婢,为何又敢东张西望呢?”
翠花动了动唇,瞬间哑然了,她找不到合理的解释,直接就跪着走到皇上太后他们跟前,趴在地上,大哭道,“皇上,太后,您一定要为母亲还有灵村那些无辜的百姓做主啊!”
“皇上太后娘娘有说不为你做主吗?他们若是不替你做主,你现在如何能跪在这个地方?他们不正是为你做主吗?你既是卑贱的下人,就该效忠主子,怎么反倒一门心思想置我于死地呢?”
苏心漓声音平静,却逼人。
“你们若有心想置我于死地,也该等我将话问完,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不然的话,做个糊涂鬼,可如何是好?”
苏心漓完全不理会翠花的大喊大叫,颜宸玺直接让人将她从太后跟前拉开,“你若再敢放肆,我便直接将你的手筋挑断。”
苏心漓拧眉,这六皇子还真是偏心的直接又坦荡啊。
“皇上,太后娘娘,秋叶不过是我身边的二等丫鬟,她年纪轻,做事浮躁,不服管教,也算不上聪明机灵,对我更不忠心,自三年前母亲过世后,父亲一直没有再娶,父亲念我年幼,担心我太过辛苦,将相府的治家权交到了方姨娘的手上,相府的下人,是方姨娘从牙婆子手上买的,我身边带秋的丫鬟,大多都是她精心挑选送来的,其中就包括这秋叶,这丫头,伺候我并不久,并没有多少情分。”
她是脑子秀逗了才会将事情交给一个自己刚接触不久而且是别人送来的丫鬟,聪明人会干这样的事情吗?以前,她脑子确实不怎么灵光,但是今日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他们都不知道的啊,他们认识的苏心漓聪慧机智,有一颗七巧玲珑心,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吗?
“苏心漓!”
苏博然气的牙痒痒,什么担心她才将相府的治家权交到方姨娘的手上,通通都是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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