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帘彼时正背靠着石碑享受着阳光的照耀。卷帘早看到了这个尼姑,只是不懂这尼姑究竟在拜些什么。
那尼姑拜完才看见卷帘的存在,她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又向卷帘虔诚无比的三跪九拜。
卷帘都有些受宠若惊了,谁知那居姑一开口就吓了他一大跳。
那尼姑整了整仪容,然后道:“贫尼观明,自东土而来,历尽艰险特来参见佛祖。”
卷帘苦笑道:“我可不是佛祖,这里也不是西天。”
那尼姑道:“佛祖这是嫌贫尼求佛之心不诚么?”
卷帘道:“非也。我这是流沙河,不是西天。真正的西在离此处尚远呢。”
那尼姑道:“佛祖莫欺我。经中曾言西在极乐世界,漫天佛光,有条净垢去尘的河,岂不正是这里。”
卷帘重复道:“这里不过是流沙河。”
那尼姑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佛祖还是不能宽恕贫僧从前犯过的错误。”
卷帘这倒奇了,问道:“你以前犯过什么错误?”
那尼姑露出尴尬地神色,片刻之后才平静下来说道:“贫尼昔年自恃貌美,不曾守成清规戒律,有辱佛门。在经住持劝导过后,决定洗心革仙。此次西行,便是想祈求佛祖宽恕贫尼的罪过。”
卷帘道:“祈求佛祖宽恕,你在寺里也可以啊。只要是诚心悔过,我想佛祖定不会怪罪的。”
那尼姑道:“可是在我决心悔过的日子里,却总也是做那等下作之梦境,令贫尼苦恼不已。我想定是佛祖不愿饶恕这故。”
卷帘道:“你西行就是因为这个?”
那尼姑道:“自然不只是如此。贫尼也想亲见佛面,感恩沐化。”
卷帘道:“那你继续前行吧。此处非西天,给不了你想要的解脱。”
那尼姑道:“佛祖仍然不信贫尼么。贫尼虽然道心不坚,但却是天生半度神目通,这河里的流沙分明是最上等的佛光,除了西天佛国,哪里还会有如此纯质的佛光呢?”
卷帘无言以对,这流沙本就是师父金蝉子剥落的佛光,在某程度上而言师父金蝉子确是傲立于西天万佛之上。可是这怎么跟这尼姑解释?
那尼姑死活不信卷帘的话,只以为卷帘是佛祖的一个化身,是来试炼她的道心的。卷帘无奈只得躲进了流沙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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