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子冷笑道:“所以说你们蠢,我早说过不能让他下界。你们倒好让一个出生只三百天的婴儿下界做了妖便罢了,还让他认那个牛若望做父王。你们当我李段干是什么,只与和那头牛同侪么?”
方悟心跪在地上说道:“此事是道祖一力促成,我等没有反对的余地。”
李段干听了,轻哼一声说道:“最烦你们这帮人动不动拿老头子当挡箭牌,敢做就要敢当。”
这责任我们这些小虾米可当不起来啊,方悟心苦笑不已,愈发恭敬道:“道祖也是升仙恒久,所以贪恋这份天伦,这才百般顺着圣婴大王的脾性。道祖还将火尖枪、芭蕉扇还有三昧真火都送给了圣婴大王护身。”
李段干不屑地说道:“老头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这些都是什么破烂玩艺,真要是防身把金刚琢送出去不更好。”
方悟心不好说那金刚琢道祖另有安排,只得在一旁陪笑不语。
李段干看着躬着身子的方悟心,说道:“那老头子是不是觉得我性子火爆,定是难以忍下这口恶气,让你来安抚我的吧。”
方悟心额角冷汁迭出,心想这世界哪有敢来安抚你的,但嘴里却道:“道祖只是让我给你传句话,说是三界正是云谲波诡之时,请你耐心等待,终于破牢重见天日的时候。”
李段干道:“让我等可以,但是让我就这么忍下这口气,那不可能。”
方悟心道:“可是道祖说……”
李段干冷冷地看了方悟心一眼,后者只觉得一股寒意油然而生,瞬住将他整个人由内到外都冰住了。
李段干冷笑道:“我李某人从来不忍任何气,有仇必报,睚眦必还。这观世音有什么资格做我李某人儿子的师父?也不怕命歹丢了这数千年的道行。”
方悟心没有插嘴评论的资格,但是既然道祖派他来安抚,他自然不然缄口不言,只好硬着头皮道:“道祖与真武的大事已经筹备多时,他们希望宗子能暂压心火,莫打草惊蛇。”
李段干心生不悦,喝道:“压个屁的心火。你们怕打草惊蛇,别人已经来敲山震虎了。”
方悟心还待说什么,李段干已经定睛看着他,说道:“我要启用几颗棋子,你有意见么?”
方悟心又被那种冰寒的感觉拥围了,连说出的话也都带着一股惧意:“道祖说,只、只要不是大动作,他准你有所动作。”
李段干笑了起来,露出整齐森冷的牙齿,似是要择人而噬了一般,笑道:“好,很好。哈哈哈哈。”
方悟心偷偷抹了一把汗,立在这个人的身侧就已经压力百倍了,何况还被他的眼神压制,果然不愧是令三极都为难的人物啊。
李段干道:“我也不为难你,你带着我口令去找我的旧部,然后启动一两颗无关紧要的棋子就可以了。我也不拿她怎么样,只是要让南海那个女人知道,我李某人的脾气不是那么好占的。”
方悟心道:“不知道宗子您想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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