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猴子却是满目感伤，说道：“你知道什么，昔年俺老孙学艺之时，祖庭山上便有此树。”
“猴哥在哪儿学的艺？”猪八戒问道。
孙猴子却是默然不语。
“当——”
蓦然间无端响起了铜声，浑厚悠长，直警醒人心。
“眼识之垢，目见色相，心生欲|念，难抑难弃，情所起，意所向，心所指，凡诸般爱难舍，纷杂感受，尔今能灭否？”一个苍老雄厚的声音在半空里响起。
孙猴子听到这个声音，如遭如雷殛，立时跪倒在地，哭道：“老祖在上，弟子谨听教诲。”
“当——”钟声再响，孙猴子只觉得双眼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鼻识之垢，得嗅欢香，心生嗜念，难抑难弃，情所起，意所向，心所指，凡诸般爱难舍，纷杂感觉，尔今能灭否？”
“弟子能灭。”孙猴子想也不想的答道。
“当——”钟声过来，孙猴子的鼻子便成了摆投，嗅觉被剥夺了。
“舌识之垢，入口五味，口腹之欲，难抑难……尔今能灭否？”
“弟子能灭。”
“当——”
“身识之垢……”
“弟子能灭。”
“耳识之垢，耳闻靡音，心生动摇，难止难消，情所起，意所向，心所指，凡诸般爱难舍，纷杂感受，尔今能灭否？”
“弟子能灭。”
“当——”钟过过后，孙猴子只觉得双耳生疼，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整个世界都静了。
孙猴子还是下意识的答了一句，“弟子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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