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曲指叩了叩桌子:“清河,说重点,你特意回来一趟不会是就说这事儿吧。”
“族长,我们押送红货的镖师屡遭劫掠,但对方却不伤我们一人,只是将财物劫走。”
“这事你怎么看?”
“对方黑巾蒙面,武艺高强,绝不是一般山贼强盗。我们的镖师修为并不高,最高不过四阶后期,所接红货自然不会太过昂贵。对方既然能轻易压制,那岂会屡屡劫掠却不伤一人,只是不明白他们用意何在。”
老族长眉毛微微颤抖了下,似乎闻到了不正常的味道,“照目前看来,对方并不想伤害我们,却屡屡劫掠,目的很明显。第一,他们有所顾虑,也就是说这只是某些人的私人行动,跟势力的决策层无关,不会掀起两股势力之间的对决,不过目前来看,很明显我们云氏家族是被碾压的对象。第二,猫戏老鼠,戏够之后雷霆碾压。不管那哪种情况,我们都不能乱阵脚,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寻找机会走出困境。”
“族长说得是。那么我们现在如何*作?”
“尽量收缩,镖局只接近程红货,宁愿弯路也不要行险恶之地。下去吧,驭风那孩子得幸归来,你去看看。”
“是,族长,清河告退。”说完,云清河便出了书房往祠堂而去。
老族长一脸阴霾,怔怔地出神了半天,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是他们吗?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以这样的方式接触?那又有多久了呢?殇莫那孩子这次的事情有他们的影子吗?希望是我多想了。可我又偏偏希望是他们,至少族人能够幸免。”
大堂安静了下来,许久许久没有一丝声音传出,似乎桌边的族长根本不存在。
及至傍晚,青衣人才从小黑屋出来,鼻青脸肿,一身狼狈,看了看四周无人,瞬间如轻烟般了掠向云驭风的房间。
此刻云驭风正在聚精会神地琢磨着丹田熔炉的妙处,一朵跳跃的火苗正在喷射着火焰粒子流,如酒精喷灯的火焰。
“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云驭风手一抖,火苗暴涨,直接将额头的发丝烧掉一小束,霎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肉烧焦的味道。
云驭风一脸恼怒,恨恨地盯着门口。房门响了两声便被推了开来,赫然是云清河。
“在房间烤肉?还亲自动手?这个爱好相当特别啊。”一进门,云清河便抽了抽鼻子,四下张望了一下,并没有看到侍女之类的。
“呃……”听到青衣人的话,云驭风脑门清晰地出现几条黑线,最大的问题是眼前人是自己的便宜老爹,有飚也没处发,只能低眉顺眼:“爹,你怎么回来了?”
“我难道不能回来么?臭小子怎么说话的。”云清河眼斜鼻歪,直接就凌乱了,刚被老头子给抽了一顿,兴冲冲地来看看这个据说已经不是纨绔的臭小子,没想到一进门就被噎得如此惊天动地。
云驭风不由得讪讪地道:“爹你还跟孩儿生起气来了么!孩儿说错话了,这就跟爹赔不是。”
云清河哼了一声,迈进房间,一眼就看到已经被折磨得千疮百孔的书桌,想起在经楼的悲惨经历,瞬间一脸铁青,云清河大人觉得自己那个冤枉啊。
这明明就比以前更加变本加厉了啊,至少这张书桌摆在这里五年了丝毫无损,老头子话都才说完这桌子就残废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天才,蒙尘的明珠么?云清河大人越想越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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