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一听这称呼，却瞬间就明白了周泉北言语的深意，忙笑道：“小北，走，咱们先进去，喝杯热茶再聊。”
进了两扇铁大门，气氛一下子有些压抑起来，但老张的办公室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
老张今年差不多四十五六，跟老周，是一个时代的人，他当年从副所升为一把手，正是当年老周在局党委会上提出来，而他与老周，私交也是相当莫逆，某种程度上，他跟周泉北，根本就不是外人。
关上门来，喝了几口热茶，两人一番寒暄。
老张叹息道：“小北，现在形势有些严峻啊！”
古人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很多时候，标上了一个标签，想要再洗去，那可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老张此时，跟周家，那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反之，一损俱损。
周泉北不由一笑，“张叔，高尔基不是说过么？呵呵！啊，骄傲的海燕，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老张不由苦笑着摇头，“小北，你少跟你张叔卖关子了。有什么内部消息，快点跟你张叔说说，也好让你张叔能安安心。”
周泉北递给老张一颗烟，自己也点燃一颗，“张叔，不要急嘛。须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不过，暴风雨很快就会过去，晴天，就要来了。”
在看守所的一间私密会客室里，周泉北见到了久违的白燕。
白燕明显比之前清减了不少，原本的鹅蛋小脸，已经变成了尖尖的瓜子，不过，却更多了几分素雅的意味。
她没有戴脚镣，但手上，却依然戴着手铐，宽大的囚服，也有些不适合她娇弱的身材，有点轻飘飘的。
看到周泉北，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有太多害怕，反而，更多了一丝淡然，仿似，已经认命了一般。
周泉北不由淡淡一笑，点燃了一颗烟，“白燕姐，咱们可是有日子不见了吧？”
白燕轻轻一笑，双手捋了捋额前的发丝，“见不见又有什么意思？又不能再改变现实。刘一凡，永远活不过来了。”
周泉北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不过，犯罪分子，却早晚都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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