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匆匆忙忙第一次怨恨忧伤看见了泪水滑过了脸庞你说我年少轻狂第一次花开花落第一次长夜未央来不及掩饰那可笑的慌张生命已改变了模样……”
最后一个琶音缓缓消失。妮娜笑道:“胡子说这首歌是你写的。”
我低眉臊目,“瞎写,吃饱了撑的——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妮娜问,“献给第一次?”
我连连摆手,“没生孩子先取名儿,纯属yy。”
妮娜撇撇嘴,“鬼才相信!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找我有事儿吗?”我看着她,点了点头。“那去房间里说吧,这儿太吵。”她站起身来,带我去包厢。
妮娜穿了一件旗袍,那起伏的曲线从领口经腰腹直至下摆一气呵成,把她的玲珑身段收得淋漓尽致。柏杨说“露胸的最大的诱.惑在乳gou,露腿的最大诱.惑在旗袍开衩处”,那一抹修长的雪白随着袅袅婷婷的步态隐约于云岚雾障之中,的确“令人口干舌燥眼花缭乱连呼‘王豆腐’!坐卧都不能安。”
包厢里也闹腾,大音箱在放的士高,震耳欲聋。妮娜往沙发上一靠,耸耸肩膀,“没办法,到处都不清静。有话就在这儿说吧。”
我站在她面前,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娜姐…我是来…来向你道歉的。”
妮娜说,“是为了那天的事儿吗?我早忘了,你也别放在心上。”
我嗫嚅道,“还有…还有就是……我…我想说……那天……我那个什么……我喜欢你。”
本来就吵,我的声音又小,妮娜就算是使上助听器也不管用!她大声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顿了一顿,又说:“你小子!打起架来满狠的,怎么说句话反倒那么困难?”
俗话说请将不如激将,我被妮娜这么一激,体内那股子野蛮劲头突然蹿将起来。我咬了咬牙跺了跺脚血液在心中沸腾,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总之我昏头昏脑心想去tnn的,老子豁出去了!
我大叫:“娜姐我喜欢你!”
它怎么就那么巧,怎么就那么寸,我这六个字刚离开舌头,那的士高就嘎然而止,像是谁成心掐着点儿想算计我似的。但闻我的声音清脆响亮,还恨不得余音袅袅!
我想我脸一定成了老崔的那首歌——一块红布。
羞归羞臊归臊,但我的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总算最后陈词了!就等法官宣判了!
可法官没吱声。
我的脑袋里飞着一架轰炸机,嗡嗡的,震的我头皮发麻。我翻来覆去只有一个念头,“她有什么反应?她有什么反应?”其实用眼睛看看人家就知道了……可当时我真的不敢,真的不敢!
大音箱歇了片刻,又响起悠缓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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