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惩罚太惩罚了!
苍凉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始作俑者却在直起身后以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拿起桌子上的空杯子走向厨房拧开水龙头。
双手抚上脸颊,滚烫的热度让她更加害羞,心情却渐渐地欢快了起来。就连不远处半开敞厨房里传出的流水声也在空气中化成了悦耳的圣诞歌。
歌声中忽然夹进了庾澄庆的声音。
“我还在等着你,静静的爱我”
旁边放着的叶辛阳的手机响起来,因为声孔朝下而发出沉闷的铃声。苍凉跟着哼起了节奏,拿起来看了看。
“辛阳,舅舅的电话!”
听到苍凉的呼喊,洗好杯子的叶辛阳顺手把杯子倒置放到盘子里,双手在身上随意的擦了擦就大步走过去把手机接了过来。
“你好,我是叶辛阳。”
对这种在身上擦手的行为完全鄙视的苍凉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从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去给他擦手,擦了两下却发现叶辛阳的声音变的焦躁了许多。
“外婆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我有足够的能力照顾外婆……可是外婆年纪大了,舟车劳顿我不放心……”
苍凉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叶辛阳眉头慢慢皱紧,随后,竟如孩子般的伸出手拉住了苍凉的衣服,拳头越来越紧,她的衣服被扭曲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形状。
她不禁担心起来。
“舅舅你听我说……舅舅!”
电话被挂断,叶辛阳的手慢慢垂下来,面色疲倦的倾身拥住了她。
苍凉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颈窝,她小声问他:“出了什么事?”
“舅舅说过几天要来接外婆去西安过年……然后就留在那里方便他照顾……”叶辛阳的声音毫无气力。
苍凉却顿时明白过来。在叶家的这四年,偶尔会从外婆的嘴里听到有关于舅舅的事情,尽管是背着叶辛阳,但想必他也是完全知晓的。
叶辛阳的舅舅自十八岁生日那天便离开小镇外出闯荡。在哈尔滨打工,在宁夏安定工作,在云南结婚,最终却在西安定居生子。在别人的眼里这是个类似于环游全中国的人生,但在叶辛阳的心里,这是个抛弃了家人,只为自己而活的傻瓜。妈妈结婚的时候,那个人在宁夏,自己出生而妈妈去世的时候,那个人在云南。如今已长成26岁成熟男人的叶辛阳,可以宽容一切理解他人,却仍然不能理解舅舅,那个26年来只在电话里听过声音的人,凭什么把外婆从他身边带走?
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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