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睁开眼睛,一时失神,看到杜子腾和荆夫子两个人都不眨眼的看着他,面上一红,急忙放下玉玦退到一旁。
夫子看到云青的窘态,微微一笑,“云青,你可是看到什么?”
“嗯,”云青面红如血,声如蚊蚋地答道,“也没有什么……”
“嗯?有什么好事不告诉我?”杜子腾一脸坏笑地望着云青,“你小子心里有什么秘密快说出来,老实交代,嗯?”
“没有什么……”云青看了看杜子腾,心虚地推开他,“你忘了我们来干什么了么?”
“哦,”杜子腾恍然大悟,吐了吐舌头,连忙将头转向夫子,“夫子,不好意思……”
“你们来看看,这个……”夫子捻起那张泛黄的纸片,那是折好的方胜,是两个菱形压角相叠而组成。
杜子腾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指着那方胜,对云青附耳说道,“你看,那不就是我上课经常给你传的纸条么?”
用手肘轻轻撞了撞杜子腾,云青斜睇了杜子腾一眼。
夫子将一切看在眼里,轻轻摇头笑道,“你们来看,”两个人凑到夫子跟前,杜子腾惟恐看不到,用两根手指支起眼皮,睁大了双眼,朝前望去,不禁念出了声音:
“道可道,非常道……云青,这是什么意思呢?”杜子腾知道云青可以说是天纵奇才,在上学的时候,每次考试都是蝉联年级第一名,而且他博览群书,是出了名的“博闻强记”,只要是他看过一遍的书,都能达到过目不忘的程度。因此,也养成了杜子腾只要遇到拦路虎的时候,就会向云青求教的习惯。
“这是老子《道德经》上面的文字,嗯……”云青沉吟了一下,继续向下念去,“说的是,道是不可说的,名也是没有命名的,如果想找到问题的答案,就必须要找到一切事情的主因……”说完,云青用疑惑的目光望向夫子,“夫子,难道我们的来历还有玄机么?我们选择的道路会没有尽头么?”
夫子并没有回答云青的问题,而是笑着点头,捋捋雪白的胡须,说道:“道,如果可以用言词来表达的‘道’,那并非永恒的道;名,如果可以用文字叙述的名并非永恒的‘名’。‘无’为天地之本源,‘有’为万物之根本。所以‘尚无’中去体悟‘道’的细微奥妙,‘尚有’中去体察‘道’的端倪边际。‘有’和‘无’,此两者是同一来源的不同名称,都是相当幽深玄妙的,幽深而幽深,玄妙而玄妙,是一切变化的总门户。”说完呵呵一笑,转头问已经一头雾水的杜子腾,“你懂了么?”
杜子腾一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什么道呀名呀,有名无名的,跟门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要我们去找什么‘门’么?”
“嗬嗬,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