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待得红日西沉,玉兔东升,抚宁城之中一反白日的寂静冷清,未到掌灯,就已是家家早早吃了饭,出来游逛。张灯结彩,好似过年一般。
“金步摇”之中,各位丽人早早梳妆打扮,出钱雇轿,将自己拉至城中各处擂台,或如昭君,或扮作飞燕,亭亭坐在那里,等待人们品头论足。
杜子腾也将两个伙伴拉了出来,云青本来死活不出,却被杜子腾用话相激,说什么留恋风月,舍不得离开温柔乡,要到街上去招贴告示:说什么云青始乱终弃,欲将倾绯寻来对簿公堂。云青被他纠缠不过,只能投降。对付山栀就很容易了,说什么养胖了,送到屠夫那里当学徒,结果山栀也就哭喊着要跟来了。
大街之已是掌灯时分,游人如织,人群拥挤。杜子腾拉着两人在人潮中挤过,口中不住埋怨,“木头,你若是早点出来,咱们是不是能多看看热闹,这可倒好?竟看人了!你说怎么平时看不到这么多的人,怎么今天人这么多呢?从地里面长出来的么?”
他口无遮拦地乱讲,惹得身边人直向他翻白眼,他却不以为意,眼睛向四周寻找着什么,口中说着:‘看什么?有什么可看的?没见过帅哥么?”
人家见他讲话不伦不类,也懒得理他。
哪里人多,他就向哪里挤,一边挤着,一边喊着:“木头,你们说这中国人是多,哪里都能见到人!就在古代,人也不见少呢?”
云青并不搭腔,只是木然跟在后面,好似周遭一切都跟他没有干系。
杜子腾忽然转过头来,睁大眼睛很认真地盯着他道:“木头,你生病了?”
云青目光透着疑惑,不想张嘴讲话。
杜子腾暗道:丫的,你不光是得了痴傻之症,更是得了哑巴之症。看你那副样子,哪里还是我认识的木头!不行!得想个什么法子才好!
他眯起眼睛,学着药房里面抓药的老先生道:“年轻人,你肝火上升,虚火下降,气滞血瘀,月经不调,腰酸背痛,肾亏血虚……”
“去你的……什么气滞血虚,月经不调……”云青一拳过去,轻轻搭载杜子腾下颌。
杜子腾夸张地叫道:“哎呀!大侠饶命!小老儿这把老骨头,可禁不得你折腾……哈哈……我说,木头,你这样才算个男人,刚才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看了都不爽,真想揍你!可是又怕有谁谁,来找我拼命!”
云青面色一变,暗叫:“不好!好像是苏叶和白泽!”
“什么?”不会吧,刚过了两天舒心快活的日子,这两个玉罗刹又出现了?杜子腾也不由脸色突变,连连张望,“在哪里?快跑!别让她们看到!”
“哈哈……”云青大笑,不语。
山栀也在旁边促狭地点头笑着,“老大,你也会害怕?”
“好哇,你们两个居然合伙骗我!看我今天不让你们尝尝我的毁天灭地‘龙爪手’!”杜子腾怪叫道,向两人冲去……
“倾绯姐姐,小白,你们快来看,这里的台上居然有西施……”苏叶拉着倾绯的纤纤玉手,跑到一个擂台旁边,见上面一个村姑打扮的美人在一条丝带铺就的溪边洗着轻纱丝罗,那场景如此熟悉,不就是一副活脱脱的西子浣纱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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