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作品?”那人又指向一处,正是刚刚她目光所聚之处。
这是搭讪吗?一定盯她很久了!唉,怎么不早来,她醉了。
“喂,等等啊——”那人拉住转身欲走的她,“别误会,我也是中国人,能给我说说你的作品吗?”对方一急,忽然换了中国话问她。
罗艾儿顿住脚步,回头看看那长发和面具遮挡下若隐若现的半张脸,艺术生特有的敏锐观察使得她瞧出东方人特有的柔美弧线。
“你好,我是Narcissus。”对方生怕她跑掉似的,忙自我介绍。
罗艾儿嗤笑一声,这名字,太自恋了吧?“我叫Raziel,朋友都叫我Air,叫你Nar行吗?”
“当然!你中文说得不错嘛?家乡在哪?”
“不知道,我记事起就在波特兰,在这长大的。”
“移民?”
“不是,我父母私奔跑到这儿的。”
罗艾儿聊着并没有停下脚步,绕过跳舞狂欢撒香槟的众人,走向舞池另一端。
仔细看,这厅堂四围摆满了各种雕塑和陶艺作品,四面墙上也挂着密密麻麻的大小画作。只是奇装异服的“怪物”们往来穿梭,丝毫不注意是否会打破其中几件。罗艾儿自然也是一样满不在乎,倒是Nar的亦步亦趋,小心翼翼令人生疑。
“原来你是ABC。”
“不,我在中国出生,我爸爸的目的地也不在这里。”说着两人已绕到较为清静的舞池后方,罗艾儿回头,道:“这些也是妈妈告诉我的。”
Nar脚步忽然顿住,看向罗艾儿又别开目光,“你父母一定很相爱。”
“也许吧。”噪杂的声音减弱了许多,“但我没见过父亲,他在我还不记事时就不在了。”
“你妈妈一定很伤心。”
罗艾儿闻言冷冷一笑,“是啊,伤心!所以酗酒又吸毒,说是放不下感情,需要麻痹;清醒的时候又哭又喊,说是想念以前的日子;滥交得昏天黑地,说是认识一个男人有我爸爸一样的眼睛,又认识一个有爸爸一样鼻子,又认识一个有爸爸一样的身材,我把那些眼睛、鼻子、嘴巴乱七八糟的拼凑在一起,简直不像个人,会是我爸爸?”
罗艾儿自顾自说得痛快,发现Nar却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地方。
“你恨你妈妈么?”Nar并不看她,却显然她刚刚的牢骚一字不落都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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