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焦急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这已不是第一次了。罗艾儿立刻恢复了平静,反而引来思忖,她看着卓驭人,“我好象知道什么。”
“什么?”卓驭人遂问,接了话又觉不对劲,“我是问,你知道什么?知道什么了?”
罗艾儿皱皱眉,旋即沉吟,最终抬起头,叹口气,“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
卓驭人这一回并没有抬头望天花板,也没有再闭上眼睛,他只是一副料到的神情,续道,“我还是觉得,那孩子会是宴会里带出来的,可究竟是什么人的?”
罗艾儿咬着嘴唇,回忆着前一天晚上的宴会,忽然,忙忙碌碌端着酒杯的服务员的身影在她脑中出现,“不是客人的,会不会是佣人的?”
“不会,当年那些人被爷爷打发走了,都是拖家带口,每家拿了一笔钱。那个时候流行做小吃生意,那些人后来有一半多都发了家,我也找到过,没有一户人家有那么小的孩子。”
“不不不,我想这个好解释啊,你爷爷给他们的钱,会不会就包括封口费呢?也许哪家人真的丢了一个孩子,所以你爷爷才想方设法把所有人都赶出去的。”罗艾儿摆着手,似乎全面否定卓驭人的判断。
“我也这样想过,是不止那些人不认,连警局的户籍里也没有记录那些人家在三、四年前有过孩子。”卓驭人回忆着,说着,“其实他们还好,至少我找到过每一家,我最在意的是另外一个,当年来参加宴会的宾客们,反而有一些找不到名字了,甚至可以说是从火灾中消失了。”
“消失?”罗艾儿想象着这个词,消失,消失……
“不,不是那样。”卓驭人似乎猜到她的矛盾,否定了又说,“今天的宴会你也看到了,一来是有严密的名单的,二来都是合作伙伴和公司的员工。也就是说,没有外人,互相都认识。当年的名单找不到不稀奇,可至今与卓氏都没有渊源的就少见了,好象卓氏现在的客户都是近10年出现的,那之前的呢?就是那场宴会的那些合伙人呢?他们都是谁?”
“按理说,你们大户人家,警局难道不追究么?那么大的事情,还有火灾,难道不要彻查,直到给你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卓驭人冷笑,“那些才是真正被爷爷用钱封口的人,卓公子的尸体找回来后,就再没有警局的人上门了,也没有人再谈气这事了。”
罗艾儿很笑倒吸一口冷气,但却惊讶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似乎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渐渐明白了这家人的处事风格,见怪不怪了。
“其实,我在意的和你不一样。”罗艾儿又说,“当年的火灾,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消防队来过,很简单就扑灭了,并不大,也没有人员伤亡,当然这都是卷宗的记录,事实究竟是不是如此,至少我没有查清楚到满意。”
“那卓公子呢?就算预计那一天离家出走去私奔,看到火灾他也不管不顾,就这么走了吗?”
卓驭人再次冷笑,他似乎面对父亲和爷爷都是这样一副冰冷的态度,“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这种事难道做不出来么?”
“说得也是哦……”罗艾儿又陷入沉思,旋即又振作了,“卓驭人,你知道吗,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个学法律的男生暗恋我?”
卓驭人侧目狐疑,“你是罗艾儿么?”
罗艾儿玩笑似地推他一把,“我是说,那个男生是学法律的,送过我一本心理学的书,那上面说,有的时候,我们往往可以从最不可能的地方着手,反而能把很多问题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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