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艾儿一惊,和卓驭人互看一眼,当下心里明白过来,咬咬牙,上前拉了一把王樵,“你先别激动,听我说,我有一个好主意……”
“我没激动!”王樵一扬胳膊,挣脱罗艾儿的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卓驭人,后者沉默,“我不怪你,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我知道你都不想娶她。因为误会,我暗暗祝福过你们,但是,卓驭人,你现在有苦衷,白总都和我说了,我希望你……至少暂时照顾好玲玲,哪怕只有一天或者一辈子……”
“王樵,他不会娶玲玲的,你相信我,我想到一个好主意,你听我说完你就明白了。”罗艾儿还是不放弃,准备拉王樵进屋里去。
王樵醉醺醺的,好象什么话也听不太清楚了,他挣脱罗艾儿的束缚,脸上一阵嫌恶,好象罗艾儿不大的声音在他已醉的耳朵里听来都像噪音。
他转过身,朝外走去。
“王樵大哥,你去哪里?”罗艾儿追了上去,却同时被卓驭人扯回到楼梯上,她站在那里,朝王樵的背影喊着说,“你不是喝醉了吗?你看得清楚吗?你要是出车祸了,婚礼那天怎么娶玲玲啊?”
王樵身影顿了一下,动作迟缓地转过身去,远远看罗艾儿,脸上隐约有一丝笑容,他轻声说,“艾儿,你是个好女孩,祝你幸福。”
他脸上的一丝落寞展露带卓驭人面前,话未说完,就被卓驭人一拳打到脸上。
“啊——!”罗艾儿压抑的尖叫仍然划破寂静,在她自己听来都显得格外刺耳,“驭人,你疯了?干嘛打他?!”
“他喝醉了。”卓驭人淡定地回答,又用脚踢了踢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王樵的屁股,“你现在说什么都不管用,他这么出去无家可归真被车撞了我和玲玲可没法交代,再陪他这么醉下去,你我都得冻死,还是这么为方便。来,帮忙。”
他说完揪起王樵的两只胳膊,一下就把他人拽起了大半。罗艾儿见状拖起王樵的双脚,她本是准备像抬死猪一样和卓驭人一起抬回去,哪知卓驭人就势把王樵背在自己背上,任她背后继续拖着双脚。
“这样倒是轻松省时多了。”罗艾儿为今天做了这样一件事而开心,边走边像推独轮车一样把王樵两条腿当方向盘,“你真厉害,一下就打昏了,一下又背上了。”
“哼!这就是个书呆子,手无缚鸡之力,快十年了,还不长劲,再这么下去,非早死不可,玲玲再不早点嫁给他,恐怕孩子没生就得守寡了。”卓驭人毫不客气地嘲笑,走到门口,有脚踢了门几下。
来开门的是陆鹰。
“回来了?”陆鹰睡眼惺松,头发乱糟糟,身上穿里三层外三层都是白的,显然又是从医院值了夜班来木木房间睡觉了。“有没有外卖带回来啊?我饿了。”
“你醒了没有?”卓驭人没好气地不答反问,“醒了就帮忙,给我把她抬二楼,艾儿房间里去。”
“哎,为什么去我房间,那我怎么办?”
卓驭人回头,笑得暧昧不明,“你不是有话和我说么?”
时钟指向凌晨三点,罗艾儿打了个哈欠,摊开在腿上的绿色笔记本正打开一半。
她半躺在床上,床头柜温暖的又轻弱的灯光几乎被她弯成虾米样子的身体挡住了。她看看挂钟,又打了个哈欠,声音含糊不清地说,“大概……就这些了,我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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