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两人一起趴在床上香云吐雾。
笔记本摊开一半,在床上,周扬翻了一页,目光停留在有个Xing的字体上,“也就是说,这本日记的主人,是杨西月的同学?”
“一点错都没有,你看这里的题字,分明是那场运动会的季军。”罗艾儿把笔记本的第一张扉页翻出来,给周扬看,“我看到后面,里面也提到她和杨西月一起训练,一起参加运动会,但是她中途摔倒了,带伤完成了比赛,得了个第三名。她其实已经很优秀了,但无论如何也比不上杨西月,这应该是她一生的痛。”
周扬点点头,轻淡地笑,“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就是带着妒嫉,因为走得太近了,难免会潜意识地比较。但若让她们远离对方,还都做不到。这里不是也写了,她们偶尔会吵架,但很快和好,经常明里暗里斗,但从未心存芥蒂。”
罗艾儿有点感叹,翻到笔记本最后一页,只是简单记个心情,看不出有什么真相。
“其实,艾儿。”周扬碰碰她,“你要想知道当年的事,直接问笔记本的主人不就行了,又不是过世了,只是个Xing格古怪的老婆子而已,怕什么?我预感,她知道的一定会比那个杨老师知道的多。我们现在不也是这样,很多秘密都给朋友、闺密知道,家人反而一无所知。”
罗艾儿摇摇头,“我只是想先在这里安静一阵子,这个暂时不重要了。”实际上,她是怕,怕就这么找出真相。那么,她身世的真相也不远了。
真怕,到时候得出的结果,她真的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或者真可怕的是,卓驭人是她不折不扣的哥哥。或许到那时候,她连逃出上海的机会都没有了。
“别想的那么悲观,朋友。”周扬胳膊支着身体有点累了,一个翻身躺在床上,“我忽然好想知道结局啊,你猜最不好的结果是什么?”
罗艾儿苦笑,“我就是从最不好的结果起步的,死亡,变迁,千里迢迢从波特兰来到上海,被一个帅得一塌糊涂,自称是我哥哥,而我是个骗子的男人羞辱,然后不知不觉爱上他了。当我以为可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却要和另一个女人结婚了。我几乎找到他和我身世的真相的时候,我居然和他未婚妻的前男友一起失踪了。够精彩吗?”
“也许最精彩的在后面,你再看看吧,我睡会儿。”周扬说完就这么闭上眼,不再动了。
罗艾儿叹了口气,有点羡慕她说吃就吃,说睡就睡。而她自己呢?从前日夜颠倒,如今,彻夜难眠?
黑暗中的台灯,光线有点刺眼,稍微按低一个亮度,顺便仔细地环顾这房间里无数个雕塑像和人物油画,大小不一,但每一个都栩栩如生。这应该都是周扬的作品,很出色,但应该都是无人问津的被丢在主人的身边的。
屋子不算小,应该是最初当做休息和工作室一起用的。睡得地方很窄狭,她如今这么看着这些雕塑,仿佛被一大群有生命,有灵魂的东西一直盯着一样。他们的主人睡去了,他们只得继续陪伴她。
到底有多久没有动手雕塑了?莫非波特兰毕业的作品就是她灵感的枯竭?不!不会的!她还有话要说,她还有事要做,她不会放弃说话的渠道,用双手塑造出的言语和举止。
望着其中一个一米多高,体态健美的个男Xing雕塑,黑暗中表情像是沉痛着,也像在等待一个希望。一瞬间,罗艾儿感到惊奇,这是——卓驭人?!
她望了望身旁早已沉睡了的周扬,慢慢坐起身,光着脚,踩在冰冷的木地板上,走到那尊雕塑像前,雕塑比想象中的高,她要仰望,发现那表情,那神态与卓驭人还是有出入的。那么,这是谁呢?
忽然,身后床上的周扬翻了个身,发出一声呓语,熟悉地拉了被子盖在身上,又睡着了。
罗艾儿冷得打了个寒战,身旁是窗帘,拉开一条缝,发现天色蒙蒙亮了。回头看看四不像的雕塑,心想不知卓驭人在干什么?明天会在寻人启示上看到自己么?
应该不会的,他最近的麻烦已经够多的了。其实对他现在来说最好的新闻报道,就是和白玲玲出双入对,选购结婚的用品为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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