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内容,乔毛毛也是一脸惊讶,忍不住缠着自己妈***胳膊,甩来甩去,“妈,这么不可思议的事你怎么没早告诉我?”
“告诉你?”丁凡侧目,看上去一点也不像精神有碍的人,当然也不像更年期的家庭妇女,面孔反而透着精明的好似所有人印象里的杨西月。“这样的事怎么可以告诉你,今天不是杨老师来,我也谁也不会告诉,要一直带到棺材里去。”
“妈,你说什么来着?”乔毛毛夸张地笑,看看自己的父亲,“这样你就要进棺材了?”
“毛毛!”老乔沉着脸训斥着唤了乔毛毛一声,“有客人在,别没大没小的!”
“是妈妈胡言乱语哦。”乔毛毛一看就是民主家庭出生长大的独立女孩,说话做事不拘小节,引人教训应该不是一回两回了,是以现在没有任何一点抱怨,仍旧笑咪咪的,“杨老师,罗姐姐,我想这就是最劲爆的消息了。”
杨西明点点头,感激地看她一眼,但随即看向丁凡的目光带着几分寻味,“小乔,你妈妈是生病了吗?”
“对呀,这里。”乔毛毛一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学着一休哥的样子,“只在日本去过一次医院,就是我唯一去日本的那回,医生诊断的是轻度躁郁症,不用留院观察,只开了一些药,一直这样维持着,直到现在……其实从我小时候起妈妈就不太正常啦。”
她说完下意识吐了吐舌头,自然也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抱歉地朝两个客人笑笑,眼光偷偷斜着看了眼父亲。
老乔在她说话时一直深思,而此刻,竟不自觉地点点头,看着杨西明和罗艾儿,语重心长地说,“其实我家毛毛说的也没有错,我在和太太相识的时候,就是在一间医院里,她似乎意识到自己有点抑郁,也有**倾向,于是主动去就医……哦,对了,忘了介绍,我自己就是个医生,当时在她就医的那间医院做实习生。但是我后来和她相爱后,继承家业改行了,现在在做古董典当,生意早二十年年就搬到上海来了。”
“丁凡阿姨和你说了她为什么会有**倾向么?”罗艾儿问这话时始终看着丁凡,后者呆呆地,看着虚无。
“哦,这个啊……你等等。”老乔示意自己女儿,指着客厅旁其中一个房间,“带你妈妈去休息一下吧。”
“是。”
乔毛毛是快乐活泼的女孩,闻言朝父亲敬了个礼,搀起妈***胳膊,连哄带骗地拖进了房间,未等老乔开起话头,她就又一个人跑了出来,挂着一脸八卦相,坐在丁凡刚刚坐的位置,竖起耳朵来听着。
老乔横了自己女儿一眼,脸上很快露出无奈又宠溺的浅笑后,点上了一根烟。
“杨老师,抽烟吗?”
“我不抽烟,谢谢。”杨西明婉拒,与罗艾儿两人双双观察着老乔。
老乔身上已看不出一点日本人的影子,这个中年男人十分沉静,睿智,也懂得人情世故,“对不起,小女让你们见笑了,结婚这么多年,突然见到太太当年的老师,又给你见到她这个样子,我作为一个男人实在惭愧。”
“老乔,你很爱丁凡,很照顾她,我作为曾经的老师,感谢你。”
杨西明和老乔相互客气着,给放荡不羁的乔毛毛和国外长大的罗艾儿听上去有点别扭。两人相互看看,皆一脸莫名其妙,又都笑了。
“其实我想,丁凡当年会有**倾向,应该是和她会一个人背井离乡有关吧?而她之所以会选择在那种状态下出国,也应该和她在国内发生的事有关。”老乔说完吸了口烟,表情像是回到了当年意气风发的医院实习生的样子,“我遇到她的时候一眼就感到她是个中国姑娘,她很沉默,目光却游移不定;对人很客气,却不会过分谦卑;她来就医,但看上去紧张。我在医院大厅里见到她,急匆匆一眼就忘不掉。好在很快又在门诊见到了,她毫不避讳,用生疏的日语地对我的老师说了自己的病情。我的老师连药也不希望她用,只希望她做相谈辅导,她同意了,但一次都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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