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老师，但是没教过我什么学问。”罗艾儿高度概念化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么说，他还真教了你不少东西，叫他是老师也不为过啦。”
路上，罗艾儿把杨西明和自己的关系简单地告诉了王一，甚至简单地提到了日记的故事，但是只是用其他的内容替换掉了。她发觉她其实更喜欢和王一这样的年轻人在一起，阳光、开朗，里面没有诡诈和谎言。
相反，和卓驭人，秦宇祥这样的人在一起，就会很累。
是的，她很累了。
罗艾儿忍不住叹了口气，回想自己到这里前的时光，虽然也时而有抱怨，无助，但却绝没有感到这样累过。
“为什么叹气？”不出所料，王一的确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关注着她的反应。“担心杨老师吗？”
“是啊。”罗艾儿顺着他的话答应，“其实我想问，你有没有很累的时候？”
“累？”王一咀嚼着这两个字，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当然有，但是别以为我不明白你所指的，你指的那种我没有。”
罗艾儿挑眉，难得有这么懂她的人，于是又叹了口气，“我之前在波特兰，经常赶作品的时候三天三夜不睡觉；我妈妈酗酒吸毒滥交，迷迷糊糊的经常打架滋事，和很多人的关系都不好，我经常帮她解决各种各样的难题；那时候还经常要打工或者自己拉赞助，以供作品的完成，和许多人打交道，但这些我都没觉得累过。但是到了这里……”
罗艾儿说了一半儿，忽然住了口，她从出租车的后视镜里忽然注意到他们身后好象有一辆车在跟着他们。跟着卓驭人长久以来的危机意识使她一下子提高了警觉。
“怎么了？”王一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悠着，“说了一半不说了？这样也累了？”
“王一！”罗艾儿一下抓住他不老实的手，推了他一把，使他一下子坐回了位子，背靠在后，与她两人并肩，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正常的等待到达目的地的样子，“这就么坐着，别回头，后面有辆车跟着咱们。”
“车？”王一自然紧张起来，也好奇地想要回头，被罗艾儿狠狠捏了手臂一把，“啊——”
“喊什么喊，闭嘴！”罗艾儿注意到司机已经被他的尖叫吓了一跳，会被瞪了两人一眼，继续专注开车，“老实点，不是告诉你别回头吗？！”
“我是不想死于非命啊，毕竟你是刚刚认祖归宗的千金大小姐，我就是一个穷画画的，穷模特……”
“别说了，说点别的。”
“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啊？”
“说……”罗艾儿忽然也没了之前聊天的兴致，一个人闭目养神起来。
“唉，我求求你还是说点什么吧，这样太紧张了。”王一是个快人快语的人，年纪不大也没经过什么事，现在有点紧张害怕是正常的，“你说说，我们最坏的下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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