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凤永逸的声音,虞欣梦也跟着愣了。这家伙是阴魂不散还是怎么的?怎么才这么一会功夫就给追到府里来了?
“永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意跑到别人家中。”司空佑辰进来对着上方的老夫人拱了拱手。“晚辈司空佑辰见过老夫人,今日晚辈与师弟比试之时,令孙被人推入场中……”
“若非这丫头投了我的缘法,今日便要魂归黄泉去了。”司空佑辰想要想一个妥帖些的说法,却被凤永逸一顿抢白。凤永逸无辜的看向司空佑辰,他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有什么不对吗?
老夫人脸色发白,虞致全则将虞欣梦挡在了身后。凤永逸又笑道,“若真在乎便派上几个靠得住的人在她身边,一个二个的都不让这做小姐的省心。”凤永逸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目光扫过一边的云澜。“如今再来护着,只怕晚了些。不过既然是本阁主的妹妹,本阁主如此放任不管也不好。涟丫头出来,今个本阁主就把你送给妹妹。”
刘氏的脸色好了许多,却见司空佑辰又开口道。“永逸把涟儿给了小梦,我这做大哥的自然也不能吝啬。醉儿以后便跟了小姐吧。”
刘氏见两人只是往虞欣梦身边塞了两个丫鬟,并没有伤害虞欣梦的样子。刘氏心中略安,开口对着司空佑辰说道。“梦儿自幼便不再老身身边,找回来时已遭受数年虐待。老身本想着家生子知根知底特意挑选了几个出挑的去服侍,却接二连三的除了这等事,是老身管教无方让二位公子见笑了。”
刘氏的目光扫过还在哪里哭个不停的瓷柔,又看了看一脸幸灾乐祸还未来得及藏起的齐钰馨。“齐钰馨,本念在你多年掌家,且又剩下欣怜、邦先,想让你反省一二,随后回来照顾邦先、欣怜也是好的。但老身如今才知,这家被你掌成这般样子。也罢,你收拾东西回齐家去吧。”
“母亲我……”本来听到虞欣梦今日差点死在外面,齐钰馨觉得报应不爽。却突然被婆母点到,那收拾东西回家这可不就是要把她扫地出门吗?
“够了。”刘氏不耐烦的打断齐钰馨的话。“事到如今,你还要辩解些什么?这府里乌烟瘴气奴大欺主,难不成是老身当年养出来的脾气?这小姐们肆意妄为毫无规矩也是老身惯出来的?”
当年娶这齐钰馨,不过是因着齐钰馨和樊琪本是好友,对樊琪留下的几个孩子都极为照顾。模样生的极好举止又端庄大方,Xing子也温柔和善。
其实还是因为当初的一件丑事,这不知怎的齐钰馨便与致全上了床。她虽醒悟这齐钰馨没那么简单,但因着齐钰馨怀了致全的孩子,还是将她娶过门来。
如今看来,当初还是错了主意。这奔者为妾,齐钰馨若是被致全用了强,为何不找上门要个公道。偏偏生下孩子之后才找来,看来这事情有异。听闻一种骨肉草,若是至亲之血配上骨肉草便是救命圣丹,若非血亲之血入药,则是世间至毒。不若请人寻上一株为欣怜和邦先验上一验
“母亲,钰馨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母亲先是贬妻为妾,如今又要将钰馨扫地出门。这七出之罪,媳妇到底犯了哪一条。惹得婆母如此不悦?”齐钰馨此刻再也无法忍受,十余年的辛苦谋划,如今怎可一朝尽毁。早知道就应该早些把那小贱人杀了,母女两个都是一样的下贱。
“如今便犯了一条不顺父母。继室虐待继子继女并不少见,但齐钰馨你记住。过门时你也曾跪在樊琪的面前喊她一声姐姐。在原配面前,继室也只比妾略高罢了。别的府里老身管不着,但你之所为已然应了一个妒字。七出之条你已犯其二。遑论你掌家不严,府中规矩一日不如一日。”
刘氏叹了口气,七出之律才行不久。但这继室和原配身份天差地别,纵然休弃也无需那么麻烦。“这贬妻为妾虽说荒唐,但老身年迈糊涂所为亦无不可。若皇上要追究,老身一人担着便是。你如今的所作所为,这京都内外谁人不知。你这几日在庵堂自然是不知外面对此事如何看待,这国公府里已无你容身之处。”
“想想当年娶你之由,老身方悟蹊跷之处。当年樊琪陪嫁来的,正好有一株骨肉草。今日便取致全与邦先之血入药,你若敢服用,那便这国公夫人的位置还是由你来做,反之宗人府内法不容情。”两个孩子长得到有三分像母亲,可仔细对照下来与致全并无相像之处。
看到齐钰馨瞬间变白的脸色,刘氏已经知道了个大概。“母亲何必屈辱钰馨,钰馨也是大家闺女,冰清玉洁的身子跟了老爷……如今被贬被休不说,竟还要受如此侮辱。钰馨此生还有何意义,倒不如死了算了。”齐钰馨咬咬牙就朝着凤永逸身边柱子撞去。
凤永逸看着齐钰馨往后退了三步离开柱子周围。“夫人既要寻死,那边空旷无人想必正好。故意往本阁主这边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夫人对本阁主有意。”凤永逸嘴角的惬意笑容未却,看着好似被什么绊倒在地的齐钰馨。
“这平坦大路夫人都能摔跤?倒叫司空好生不解。”司空看了一会闹剧,大概明白自己那妹子面黄肌瘦的小脸就是因为这女人的虐待。
“身正不怕影子斜,当年虞某着了你的道。便是清白人家的女子,也不会有那Chun媚之物。你即是大家闺秀,又哪里来的三度梅Chun。若非前些日子芸娘从酒壶中闻出味来,虞某只怕还蒙在鼓里。”虞致全也想起他这几日所调查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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