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风看着面前的京城,虽然离开才半个月的时间,但是如今看来却如同恍如隔世一般。
安瑾风从怀中拿出两页薄薄的纸片,纸片有些泛皱,却保护得十分好。安瑾风凝视着纸片上一个又一个的人名,默默在心中调出这些人的资料。
不得不说,这件事情涉及之广,安瑾风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布局之长,甚至超乎任何人的预料,当整件事情出现在眼前,虞欣梦心中的震撼无法明喻。
而安玄落却将这件事情交给皇帝处理,那药罐子和侍女便是唯一的证据。整个事情没有前因没有后果,只是将奏折呈上,安玄落便一直未曾踏出过府门。
他就是要看看皇帝究竟怎么样给镇南王府一个交代,还真以为他们镇南王府好欺负?虽然说最有威望的老王爷已经去了,但是这并不代表镇南王府就已经失势,更何况这个交代可不仅仅是给镇南王府,还有各路老臣以及百姓。
老王爷是一个人,但是镇南王府却不是,更何况还有这些年镇南王府积累下来的种种人脉。
莫说老王爷当年的部下,就是安玄落安瑾风手下的人,也不是可以小觑的。更何况镇南王府的威望,一是在军中,安家的孩子那个不是马背上走过来了。
至于这第二那就更加要注意了,因为安家的威望在民间的号召绝对不弱。三代人保家卫国,安家男儿多少人血洒疆场,这百姓便是不知皇帝姓名,也绝不会不知安家。
可正是这份荣耀害了安家,功高盖主那个皇帝能够做到半点都不忌惮,就算换在安玄落身上安玄落也许掂量一二,可惜的是这些事情并没有落在安玄落身上。
就算安家保家卫国又如何?如今老父被害撒手西去,还管什么家国忠义。
安瑾风虞欣梦自然也不会是那等善人。用虞欣梦的说法就是,她一个小女子哪里需要什么忠义,若是自己在乎的人都没办法保全,哪来这世上走一遭是为何?难道就是来吃饭睡觉?
安瑾风的观念虽然说比较保守,但是毕竟是自己至亲受害,安瑾风怎么说也不是泥捏。我三代忠义却落得如此下场,那要忠何用?要义何来?
“监军,该进了。”旁边的阉人提醒道,这皇上召见,却被安瑾风如此怠慢,也不怕被皇上摘了脑袋。
安瑾风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恰是十万大军。“进?为何要进?我军凯旋而来,怎不见论功行赏?还是祖父去了,这马上封侯的传统便不存在了?”
安瑾风一连串的问句,却是半点都不曾留情。马上封侯的传统,的确是从老王爷那一代传下来的,原来也不过是为了能够分了安老王爷手中的兵权罢了。
军中汉子自然是都知道这个规矩,这次来的哪一个不曾立过汗马功劳,却迟迟不见人迎接。一个阉人却乘着软轿,念着那个明黄的圣旨。
以往大军归来,哪次不是皇上亲自来迎。军方的人那里有几个好惹得,抛头颅洒热血为了不过是能让妻儿过得好罢了,一些世家子弟,之所以在沙场拼杀,为的还不是马上封侯四个字。
谁知这安老王爷去世还没有多久,这规矩就不成规矩了不成?
“对啊,我们十万大军风尘仆仆的赶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这阉人说这些废话。”安瑾风旁边的一个男子轻声说道。
还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人的名字叫做阮清流,正是虞欣梦的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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