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条山岳一样的树根,将过万的暗黑精灵们圈起来,带着他们径直往天空顶处而去。
凯兰崔尔问道:“这是干什么?”
“当然是一同让你的族人也见识一下真实世界,以前可是只有魔戒世界里的诸神才有资格见识到的无边虚空。你难道就不好奇魔苟斯被放逐的虚空,到底是什么模样?”夺心魔笑着说道。
银色屏障将夺心魔和凯兰崔尔一起包裹起来,像是一颗直径三米的银球,往天空上的裂缝高速飞去。
凯兰崔尔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低头看着越来越小的森林和山峰,感到头晕目眩。以前她也坐过精灵国度驯养的大雕,但是从来没有来到如此的高度,都超过了云层。
天空上的裂缝,在地面上看去时,只是窄窄的一条,连手指粗都没有。但是来到近处后就会发现,裂缝宽得惊人,超过一千米,像是和中土世界最宽的河流一样宽。
忽然有一种害怕在凯兰崔尔心里升起,世界之外的无边虚空是什么样的?好像没有人能够活着来到虚空,除非他是神,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就是样。
想到这里,她紧紧地抓住了夺心魔有些过于白皙的手掌,感到一丝丝的凉意从上面传来。
夺心魔其实长相非常类似中世纪贵族,而且还是英俊神秘的那种,只要忽略脖子上贴着的、三条和皮肤一样颜色的触手。
如果他真的和炎魔首领一样丑陋,见识过无数俊美精灵的凯兰崔尔,恐怕早就一个魔法轰过去了,怎么还会紧紧抓住他的手掌。
从那条宽大的裂缝冲出去时,凯兰崔尔都惊叫出声。
刺耳的尖叫在狭小的银球里来回震荡,几乎要将夺心魔的耳膜震聋。他急忙安抚,说道:“放心,我们十分安全,不会有事。”
渐渐安静下来的凯兰崔尔,忽然发现银色的圆球变得透明起来,就连脚下也一样,给她的感觉好像悬浮在无边的黑暗之中,一种茕茕孑立的感觉袭上心头。
不过夺心魔宽大的手掌,就像一个支撑,有力撑起了她快要软倒的身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她急忙说:“这,这里就是虚空之外?好死寂荒凉呀!”
夺心魔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不过只有傻瓜或者孤单一辈子的人,才会这时说破。
跟着凯兰崔尔的话题,他说:“没错,这就是虚空,不过它可比你想象的要有生机一些。像中土世界这样的世界,就会不停在虚空中运动,每时每刻的位置都会不同。
如果魔苟斯魔神真的被诸神放逐到无边虚空的,恐怕它永远都回不来了,一辈子只能流浪。或许他运气好,遇到别的世界,硬闯进去后,后果难料。”
凯兰崔尔用翡翠一样漂亮的眼睛,盯着夺心魔,好像要看透他内心深处的秘密一样,问道:“你就是这样的闯入者,而且是带着毁灭世界的目的,是不是?”
夺心魔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承认:“没错,我就是你说的那种闯入者。我需要提升力量,必须要用世界来作为养料,那些伸入世界的树根,就是我最强大的武器:世界树。”
说话的同时,他还转了半圈,将一万八千米高的世界树指点给凯兰崔尔看。在世界里如同山岳一样粗大的树根,在虚空中看起来却只有十一二米粗,个中牵涉到复杂的空间转换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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