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雨和应少言带着悟心赶到黄河边后,浊浪滔天。孟雨却停下,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悟心骑在马上,此时已到夜晚,刺骨的冷风挟着黄河的浪滔向他们扑过来,无数飞散的水珠滴落在身上。连有内力护体的悟心也冻得直哆嗦。孟雨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给她,她不想接,可又冷得连牙都打战了,只好接过来赶紧裹在身上。她哆嗦地看着无边黑暗中汹涌的黄河,突然带着哭腔道:“一会儿还要打仗吗?太吓人了,我为什么要来?”
应少言将自己的大氅脱下来给孟雨,孟雨摇手道:“表哥,我不冷,你穿着吧。”
应少言道:“你受过那么重的伤,回西玉州路上还病了一场,别再劳复了,我们就没有领袖邮。”孟雨忍不住笑喷了:“什么还领袖,拉倒吧。”他犹豫一下,还是接了过来。
这时,悟心突然呜呜地哭起来了,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前三皇后五帝都没有这么伤心过。孟雨跟应少言都明白,她现在是又冷又怕。估计之前一向胆大包天,但到底是女孩,现在终于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半晌,孟雨才幽幽地说:“你不要害怕了,静顺师姐很快就很赶到的。你们不是有约在先吗?”
悟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孟雨,也不哭了。但一时还不能完全收住,又抽嗒了半天才磨磨叽叽地说:“我哪里知道这么可怕,要是知道一定不能来。”孟雨道:“我是一定会让你活着回去的,你该告诉我的庵内情况,还什么都没说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