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知出来的却是林亘这个自称弟子的陌生青年,当时他就感到奇怪,这位前辈已然三百多岁,但独来独往,一向不收徒弟,怎么突然转姓,突然冒出个弟子。
再到他看到林亘对付温涛的暗招,虽然林亘施展“颤粟式节奏”,令他看不清底细,但显然他实力不输于温涛这个四品。
那位前辈在出外周游十年,短短十年,怎么能将林亘调教得如此厉害?
回来的途中,他左思右想,愈来愈怀疑。
再且,郭茵那个小蹄子又在阵内,要想拿回惕隐宗的宗令,只能得罪林亘。
杨德松将手按在门前的按扭,左三旋右三旋,谢平的书房缓缓开启。
此时已是黑夜,房内的发亮晶石自然而然地散着淡和光线。
但见书桌侧面的“息符”一亮一熄,熄的依然是李仲旺那枚。
“好啊!你个臭小子骗人骗到我们惕隐宗的头上来了!”杨德松又喜又怒。他喜的是,“息符”不亮,意味李钟旺并没有回来,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对林亘以及谢家姐弟出手;怒的是,发现自己上当受骗!
杨德松怒冲冲地转身往外走,温涛和玄天宗等人并没走得太远,只要知晓消息,立即能扭转头折返。
“你个臭小子,敢和那俩小杂种演戏,戏弄老夫?我让你和那俩小杂种都不得好死!”杨德松咬牙切齿,想到被林亘狐假虎威吓退的一幕,恨不得将林亘剥皮拆骨千刀万剐!“老夫是惕隐宗的掌权人,权力滔天,在此地,无人敢侵犯我的权威。你这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野小子,胆大包天,窝藏那两个小杂种不说。还和我、以及擎天巨宗玄天宗作对,实在是找死!”
“虽然你和温涛修为不相上下,然以你年纪,最多也就如此,一个小小四品初期。不知死活敢惹怒我这个四品后期,不出这口恶气,我杨德松岂不让寿境山脉的十多个宗门所耻笑!”
他胸腔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如果林亘出现眼前,只怕他一口就能将林亘生剥活吞!
步出院子,格外的安静。
杨德松发觉有些不妥,但是什么不妥,却又说不上来。他一拍脑袋:对了,看守的两个手下呢?
他四下环顾,发现在暗处不远,两个手下变成两具尸体,额头前二个血窟窿血流如注。
“是哪个?”杨德松气愤不堪,瞬间提高警觉。
夜色下,两条人影渐渐出现,赫然是林亘和所要搜刮的谢茵。
杨德松咬牙切齿,双眼喷出火:“是你们两个杂种?”
谢茵道:“你这背宗叛主的狗贼,亏我惕隐宗养育你数十年,你竟内外勾结玄天宗,将我惕隐宗推向万劫不复之地!你这种丧尽天良的人渣,连杂种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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