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之间,他们从刚才愤懑不平,感到愤怒,骤然缄默。
因为他们发现自己的底牌并不多。贯奥期初阶、贯奥期小圆满,紫阀宗还有着不少,但是要将这些强者送前去,那只能给林亘塞牙缝都不够。派谴出贯奥期大圆满强者,被不被林亘像对付青龙护法一样诛杀,这暂且放一边,很明显贯奥期大圆满是无法诛杀林亘,尤其是现今的林亘。充其量要么是让林亘再次遁逃,或者打成平手。
这样一来,即使宗内剩余的三个护法,也同样无可奈何。
再往上想,那只能是贯奥期巅峰的超强者。但是这样阶级,在紫阀宗的数十万年宗门也是凤毛鳞角,屈指可数。例如三位太上长老和两位客卿长老。
派这么强大人物,前去汉国那个小角落,纯粹为了脸面和虚荣,去诛杀一个无关紧要的年青武者,这也太小题太作。
因为这根本没有什么利益的纠葛,林亘是生是死,汉国距离中央帝国数百亿里,根本无足轻重。
此时此刻,他们才霍然发现林亘成长的迅速,眨眼间,就从当初贯奥期初阶就能击杀的地步,成长到要出支贯奥期巅峰的强大地步。
“要不请一位客卿长老前去吧?”有个长老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这个问题也是让宗主宿紫阳思考起来,十年过去,他对林亘的痛恨已经弱上不少,也不至于像之前感受到尊严的挑战,暴怒。当然,这也因为随着林亘的实力增强,不再一只任捏的蝼蚁,有资格得到他的看重。这样的年青强者,将自己宗门重创,随了一串偶然的因素,同时更多的是实力。
林亘已然成长一股不可忽略的战力,自己为了剿灭他,而不惜举宗之力,值不值得?他再厉害,也都只是在那不毛之地的小国地方扬威,对紫阀毫无威胁。紫阀宗花费巨大力气,做这一件毫无实际回报的事,值与不值。
要诛杀林亘,那就意味要派谴出贯奥期巅峰的超强者。但是从一遍遍林亘的死里逃生来看,即使派出这样的强者,他也不乐观。
“不行了,我们紫阀宗如果再和这个林亘消耗下去,那么最终会很受伤。而且其它几个对手,也是乐得自己这样做,甚至还会出手相助林亘,将自己力量拖入在汉国那个不毛之地。到时候,汉国就像一湖深不可测的沼泽,将紫阀宗深深地陷进去,再也拨不出来。”
一念及此,他轻叹一声道:“和林亘的恩怨就到此为止,此人是个怪胎,成长太快。我们紫阀宗从一开始,就找错了对象。过去的损失和屈辱,我们就忍了。紫阀宗有着重要利益和事务要处理,不值得为发泄愤怒,腾出巨大力量去赶去那个小角落周旋。他再强,也只能在汉国那个小地方扬威,对我们无碍。”
“当然,他如果有一天到我们中央帝国,那我们紫阀宗一定不会放过他。”
几位议事长老神色黯然,这还是紫阀宗数百年第一次吃鳖,而忍气吞声。虽然心中不甘,但不得不认同宗主这个处理,是最适合。宗门间的明争暗斗本来是人力不足,再浪费庞大力量再那个边缘小角上,确实不值得。
“这口气实在郁闷,这个姓林的千万不要在中央帝国出现,否则他就等着我们紫阀宗将他擒拿,生剐!”
“我们不去追究他,算是他捡回条小命。他心知肚明得很,凭着他那点小实力,远不是我们紫阀宗的敌手。不可能敢来我们中央帝国,要知道让我们发现,他就相当送货上门,逃也逃不掉。”
他们远不想到,就在不久,林亘这个胆小怕事的小事就会前来中央帝国,来这朱晋国,救援谢茵,夺取他们宗内至宝紫桉天龙。
岚国紫金城,多宝坊内。
鲁夫子看着手中的信,缓缓地放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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