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哀家……哀家只觉这战事太过顺利,都有些作梦一样。”
“是顺利,不过夫君可是准备了许多工作,刚才那诈门不成,就会有内应
太后听了:“看来这两年刘使君对荆北的渗透不错。”
曹白静觉察到她说起这渗透态度毫无抵触,心中暗想:“恩,夫君说南阳郡情况或是最好,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异数。”
帝乡的大汉余气……太后敛目,微叹了口气:“难怪刘使君丝毫不惧袁术反抗,此贼在南阳毫无民众根基地起兵,刘使君尚未踏足荆州一步,就已比此贼更得人心。”
曹白静笑得眼睛眯了起来,确定心中猜测,心中暗忖:“难怪夫君说南阳人普遍都相信汉室可再兴,这太后不就是最好例子么?夫君说后来诸葛亮避乱躬耕于南阳,最后也选择了刘备,或正是有这样的影响……”
太后不清楚自己被这少女研究了,只是随口笑谈:“其实这样陪都,是天子直接接触地方的一个渠道,郡县官员不敢疏忽职事,更不敢对百姓苛待,豪强也不敢逼民过甚,否则哪一日天子驾临时,撞见父老乡亲愤怒告状,不管告的成不成功,都要有一大批人要倒霉……”
“嘻,可不就是有人倒霉了么,可惜袁术给溜了……夫君说要砍了他。”
“袁术?”太后听了笑:“此贼能溜到哪去?他还挂着扬州牧,听说孙坚这两年还服从他?恐怕江东那里有好戏看了……”
“…只是传国”话到口中,太后又缩了回去,她最关心这个。
金赤的鸾驾停在了行宫前,里面肃清,安排随驾带来宫女,太后就在甘夫人陪伴下入内休息。
一直到快天亮时,她忽然从梦中惊醒,拥着bó衾坐起来,在黑暗中怔怔许
“太后?”
身后传来询问的声音,回首看去甘夫人闻声过来,黑暗中只有她手中灯盏照亮,宛一尊雪白的玉人。
太后心中暗赞,摇摇首:“无事,哀家只是做了个梦。”
曹白静在太后身边坐下来,黝黑双眸在灯光下有些好奇:“可以说说么?妾身作为道士熟悉神识变化,或可为太后娘娘解梦……”
“哀家梦见刘使君骑着一头牛上战场……”太后说着,见甘夫人不解:“小时听老人们讲故事,说光武帝第一次上战场,因没有马,和将士是骑着家里的水牛上阵……”
曹白静掩口笑起来,又听太后继续说梦。
听到后来都是关于光武帝,结果全套在自家夫君身上,这让曹白静看她的目光渐渐古怪:“太后小时,是不是很爱听光武中兴的传奇故事?”
太后有些被触探隐私的不自然,但还是应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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