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的庞飞等人就笑了起来,一名卫士低声道:“庞将军,你说那小二哥怎么就认定将军是来谈大生意的,不是来走马观花或是买三五斤大米就走的?”
“人家王三儿是生意人,那双眼睛专为捞主顾挣铜板而生的。咱家将军扮什么像什么,这一眼看上去就是个往来走商的大主顾,他当然要拉生意了。”庞飞笑道。
秦慕白笑了笑:“你们还别说,一会儿我们就买个三五斤大米就走,我倒想看看那掌柜是什么表情。”
“哈哈!”
“东家,那王三儿回来了。”
秦慕白回头一看,与王三儿同来的还有一个体态较富的五十余岁中年人,生得一张团面脸,细细的几绺胡须理得很顺溜,五官仿佛都挤到了一起去,笑容十分和善对秦慕白弯腰拱手:“在下段老七,幸会郎君了,不知郎君如何称呼?”
旁边的王三儿接过话说道:“郎君,这位就是我们正昌粮号在襄阳本号的掌柜之一,人称七掌柜。”
“正昌粮号真是个大店哪,掌柜都排到第七位了。”秦慕白起了身来轻松的调侃笑道,拱手回了回礼,“在下长安武元庆,幸会,幸会。”
秦慕白身后的庞飞等人都忍俊不禁想笑——居然冒充自己的大舅子!
“哦,原来郎君是长安来的贵主,真是失敬哪!”段老七肃然起敬急忙正色拱手道,“武郎君可有兴趣,与在下到后堂用茶?”
“恭敬不如从命,七掌柜,请!”秦慕白爽快的应道。
“请!”段老七面露喜色,殷情的亲自在前引路。
长安来的商人,那可都不一般,定是做大生意的。如果能谈成一笔买卖,那利润自是不必说;就算是谈不成,买卖不成仁义在,能交到一两个长安的朋友,那也不错。
生意人,向来如此。正昌粮号能做到如此店大,对这种经营理念倒是清楚得紧。
秦慕白一行人跟着段老七来到后堂一间素净的房间内,正中供了一张画像,乃是范蠡。段老七先在那画像前燃了香,与秦慕白分别敬过了香,才分宾主而坐奉了茶。
坐下后,秦慕白用右手托了茶碗,杯盖轻轻的划了划茶面,轻喝了三口,然后放在自己的左边。段老七细心的看,看完后就呵呵的笑了:“武郎君果然是南北走商的大行家,是做大生意的。在下已经有许久没有看到右手引茶大东家了!”
秦慕白笑了笑道:“只是习惯了而已,七掌柜不必在意。在长安,商人接洽大生意时,彼此都习惯这样的开场。右手托茶先饮三口,以示诚意与尊敬。”
“郎君真是好气度,如此在下失敬了!”段老七也和秦慕白一样的托起茶来,细慢的将整杯茶喝了个干净然后放下,哈哈的笑道,“好,我们可以开诚布公的谈生意了!”
庞飞等人算是开了个眼界,秦慕白这个从来没做过生意的将军,料理这些事情居然轻车熟路,表现得没有一丝疏露与生涩,纷纷在心中暗自称奇。这隔行如隔山,可不是想扮什么就能扮得来了。
好在秦慕白与武媚娘相处日久,跟着她学了不少这方面的东西。否则,没有金刚钻,他蔫敢乱接瓷器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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