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没钱买,那没关系,你可以——”胖老板做了一个抢的手势。卢静伟看后,也明白了几分:“啊,你想叫我去打劫?”
胖老板点了点肥胖的大脑瓜:“对!对!你真是个聪明仔,一点就明了。”卢静伟的脸色却由红转白,连连摆手:“不!不!去抢劫,我宁愿死,也不去干!”
卢刚也搭上了腔:“胖老板,你引的路可是条羊肠道,须知打劫是犯法的呀!”
“哈!哈!连你这么大年纪,也没把世道看穿。”胖老板笑了起来,“俗话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香港这么大,每天有多少人正在干犯法的事呀!但我看能被波警方破案的还不到百分之一。”卢刚脸有难色,说:“你的话确有一定的道理,但打劫太危险了。”
“危险?哈!哈!在香港干哪一样不危险,走马路,会被车撞死;做生意,会被人吞掉。”胖老板摇头晃脑地说:“哼,我有肉,还怕没有老鼠来拖?那个日本仔现在返回东京,约定过了中秋节就来赎买她……”说完,他“噔、噔、噔”地走了。
胖老板走后,一连几天,卢静伟内心无法平静下来,今晚,他更是翻来覆去无法安睡。床头放着一张晚报,第一版上用黑体印的标题赫然入目:“白丽娜小姐中秋节征友。”旁边印着倩文的玉照,美丽的脸蛋上,明睁含怨带恨,嘴角流过一抹悲戚忧愁。这神态,令人更易产生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报上这种含蓄的广告,行家都知道:这实际是向花界发动一次对倩文身价的投标活动。卢静伟在床上躺不住了,他索性起了床,倚着窗户,往外远眺。
“蓝马”夜总会的七彩霓虹灯,在墨篮色的天幕下闪烁着奇幻的光彩。带着狂乱节奏的靡靡之音,从夜总会窜出来,向四周扩散。倩文,自己心爱的情侣,现在正象一只待宰的绵羊被关在那里,咫尺天涯呀!想到倩文“下海”的日期快到了,卢静伟的心比刀剜还难受.愤懑与羞辱,象两把巨大的钢锯,来回锯着他的心。找钱赎她?没钱!去打劫?不干!
就在叔侄俩摇头叹息的时侯,警长林茂来卢刚家叙旧了。他听完卢刚的叙述,便愤愤不平地说:“胖老板真是太强人所难了,难道除了打劫外,就没有其他门路了吗?”
“如果有门路,我们早就会办了。”卢刚显到有点沮丧,两条眉毛耷拉了下来。
“唉,报警对倩文不利,这事真难办呀!”林茂用左手托住下巴,两眼定定望着窗外,沉思了良久。突然,他倏地站了起来,用右手拍了拍警服:“刚叔,我怎能眼睁睁看着你的侄媳妇坠入娼窟呢?事到如今,为朋友两肋插刀,我也豁出去了。”
卢刚脸上露出笑容:“林警长,你有好办法了?”卢静伟更是急切地起了身,趋前两步,用手拉了拉林警长的衣襟,眼睛闪射出希望的火花:“林警长,你有什么好办法?”
林茂见他俩这么问,便顿了顿:“办法?有,但不是好的。不过,总有一丝成功的希望。”
“什么办法?”
“打劫!”
一听到这个胖老板提过的词,卢静伟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又瘪下去了。这时,林茂却反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静伟,办大事总要冒些风险。打劫珠宝行,这的确很危险。但幸好近日我调了职,这条街是在我管辖范围之内。届时,我以追捕面目出现,但实际上掩护你逃掉,怎么样?”
卢静伟只觉压在胸口的千斤担子,被人挪开了几百斤。但他仍犹豫的说:“不过,这于良心上过不去。”
“咳,你们这些人就是心肠太软,不象我们这些当差的铁石心肠。”林茂叹了口气,继续说:“你是为了救未婚妻,迫于无奈呀!”
卢刚也点了点头:“唔,这是自己救自己。”
人家身为警长,甘冒牢狱之灾,为自己出力,自己还有什么值得犹豫呢?卢静伟终于咬紧了牙齿,握紧了拳头,猛地往沙发扶手上一捶:“既然这样,我只好冒险干一场了。”
三天以后,林警长带来了打劫方案。每一个细节都与卢刚、卢静伟再三推敲斟酌,最后大家都认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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