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部队那会就认一个理,能喝酒还不乱说话的人,都有担当。”
“村里有几个人是看到你那天的表现的,如果你后来要是被处分了,我会和那些人去为你到县长那里说清楚。”
冯喆再也无言。两人将酒喝完,坐了很久。离开时已经是星光满天。
……
张向明是被人举报才倒霉的,至于是被谁举报,虽然检察院那边有保密规定,可是作为直接的责任机构,文化市场办这边还是能觉察到一点蛛丝马迹。
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能保守秘密的永远只有死人,像冯喆自己在裘樟清那里刚刚被提及到文化市场这边做副主任科员,没一会的功夫市场办的人竟然全知道了。
有些人传播某种讯息是为了在别人面前显摆,表示我就是知道的多,从而为了将自己从众人中间“脱颖而出”,吸引眼球,达到一种虚荣的满足感,而有些人传播信息,可能是出于无意识,也可能就是故意而为之。
这种故意而为之的人,目的就很隐晦,可能是为了自己,或者为了和自己有关的人。
早上一上班,曹金凤就对来到了冯喆的办公室,她随手将门关上,拿了一沓文化市场经营许可证的副本让冯喆签字,然后轻声的说:“举报张向明的人,是金典网吧的老板,叫金鑫。”
冯喆听了就看着曹金凤,他一是不明白曹金凤怎么会知道这个叫金鑫的人举报张向明,二来不知道曹金凤给自己说这个的目的是什么。
“总有人会关心一些问题的,张向明出事,也许是自作自受,但是要是没有金鑫这个催化剂,他起码在主任这个位置上会多呆几年,其实这几天咱们市场办的人都在查谁是那个举报了张向明的人,这倒不是准备为张向明打抱不平,而是出于一种自卫。”
“自卫?”冯喆觉得这个词语有些新鲜。
“是自卫,这个词可能不确切,但是意思可以理解。你想,张向明就是再贪污,再渎职,再该坐牢,他也是咱们市场办的人,他出去代表的就是市场办,有人举报他,其实就是看不惯我们市场办的行事作风,总是我们损害了一些人的利益。不管怎么说,那个举报的人今天能举报张向明,明天呢?就能举报市场办的任何一个人,这种事在一定意义上,必须得到遏制。”
冯喆明白了,这其实就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能确定?”
“能。”
曹金凤解释说:“给你汇报的意思是,可能咱们的人会对金鑫那个网吧实施一些措施,比仿说未成年人进网吧是不允许的,可市场上每个网吧都有未成年人,这些未成年人还是网吧的主要消费者,说不允许其实根本禁制不了,就像盗版碟,盗版书,甚至盗版文学作品,屡禁不止,为什么,因为总有利益在里面,打击一批总会再冒出一批。就像割韭菜一样。”
“还是以未成年人进入网吧来说事,如果我们限制了这一点,看的紧一点。那些网吧的收入就会大打折扣,这就是一个度的问题,关键是看这个度的掌握尺寸是多少。”
“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有些人可能会自鸣得意,而且,咱们的人心里会很不舒服。”
张向明被查,自己才有机会到市场办来。但是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冯喆就不能不考虑曹金凤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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