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书记,”身后一个女人叫自己,牛乙岭一听那标准的普通话知道是焦海燕,镇上女同志不少,可是声音甜美发音准确还老是叫自己职称的,也就是焦海燕一个人。
焦海燕伸手摸着脖子上的丝巾看着牛乙岭问:“来办事?”
“来办事,不,没事,没事,开会,又不开了,”牛乙岭笑着准备离开,焦海燕哦了一声又问:“你瞧,我这丝巾怎么样?”
“好看。”
“真的?”
“真的,这丝巾也就是你戴,别人不衬,好看。”
焦海燕笑了笑说:“是冯书记从赣南给我带回来的。”
“哦,果然好,冯书记好眼力,焦副书记你戴上好看。”
“会不开了?让你白跑一趟,有空去我那坐。”
焦海燕邀请牛乙岭去自己办公室,但是说着话却走了,牛乙岭看着焦海燕两条直挺挺的大腿和翘翘的屁股,不禁挠了一下头,心说自己是跟着去还是不去?这时身后又有人叫:“牛书记?”
牛乙岭看着焦海燕的背影还有些发愣,后面的人等了一下又叫了一声,牛乙岭恍然回过头答应一声“哎”,“啊哦,是冯书记。”
成熟是给陌生人看的,傻bi是给小伙伴看的,幼稚是给喜欢的人看的,牛乙岭在走廊里的模样映在了冯喆的眼里,焦海燕这时已经消失在过道中,冯喆想为什么总有人搞不清自己的位置,总是喜欢惦记那些和自己根本不沾边的事物?
“早上通知开会呢,”牛乙岭说着笑笑的过去,冯喆点头回到了自己办公室,牛乙岭跟着进去,冯喆让他坐,牛乙岭往一边的沙发上走,指着窗口的黑百合说:“这东西不能多浇水,小心烂根,根烂了,顶上一时半会还看不见,花却开的不精神,要过一段时间换土的,将盆里的土全换了,保持营养,枝叶也不能勤修建,要顺势,它愿意怎么长就怎么长,不好伺候。”
牛乙岭说着话,冯喆泡了一杯茶给他端了过来,牛乙岭赶紧伸手要接,冯喆说:“烫手,”牛乙岭又讪讪的倒退了一步,冯喆再次让他坐下,从牛乙岭满是皱纹的眼角看到了他咧开嘴笑的牙齿上沾着一片绿色的韭菜叶子。
性格写在脸上,人品刻在眼里,生活方式看身材,家教看站姿,审美看衣层次看鞋,和某人投不投缘吃一顿饭就会了解的七七八八,只要有足够的阅历,其实身边的人是可以貌相的,冯喆心里叹了口气,他宁愿相信牛乙岭是那种能干好地里的农活本本分分的庄稼汉,但是能干好农活的人不代表能当好一个村的村领导。
“镇上那会盖学校,刘二春的厂给集资了几万块钱。”
冯喆这句话也不是问话,也不是祈使句,就像是在闲聊,可也不是具体问集资了多少万,牛乙岭点头说:“对,刘二春这人还是蛮热心的,不过,那些钱后来又给退了。”
冯喆看着牛乙岭的眼睛,心说他真的不知情?要是他憨厚的表现都是装的,那也太会演戏了。
“有人说刘二春给镇上捐的钱是你们村从村民手里摊派到的?”
“没有啊?”牛乙岭诧异了:“我怎么不知道?没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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