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吗,肯定有,比如说收礼,也不是我说,当了领导这么多年,总有人给你送东西,没人送你还叫领导?别人把东西拿来了说是一点点心意,又不是什么贵重礼物,你一律不收?那不可能,也不符合我们的传统人情世故,但是你一律收下还得了?我是一个很自律的人,这不是我吹牛,你们可以去调查,为此我还专门做了几条不收礼的规定,比如说:对正在考察准备提拔者送的礼物不收,对正在要求落实政策者送的礼物不收,对要求调动者送的礼物不收,对为子女和亲友安排工作者送的礼物不收,这些我在各种场合都强调过,坪县的人有口皆碑。”
有口皆碑?
这个词语能自己用在自己身上吗?
还“吹牛”?
这就是坪县一把手的素质?
冯喆内心已经断定了,那些已经掌握的莫尚印的材料绝大部分不用证实就是真的,这个人如此的嚣张没有底蕴,丝毫不匹配职务所应该具有的素养。
谈话进行了半个小时后,丝毫没有进展,莫尚印说他想睡觉了,请冯喆几个出去一下,冯喆没吭声,身边的一个人说:“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睡觉就能睡觉?”
“这是什么地方?监狱?监狱也不能不让人睡觉吧?”
“这不是监狱,你想进监狱?”
问话的人针锋相对,莫尚印抱住头说脑袋疼,有人就问要不要叫医生,莫尚印说:“这些年习惯了,到了吃完了午饭就休息,不然头疼。”
看来问话没法进行下去了,让莫尚印在记录上签了字,冯喆发现莫尚印的签字有些看不清,东倒西歪的,像是狗屎拉在了树杈上,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心说坪县人就是在这样的人的领导下生活的?这种人当初是怎么进到干部队伍中来的?提拔他的那个人,是不是眼花了被蒙蔽了?
午后对莫尚印的问询还在继续,但是已经换了人,不是冯喆几个,看来文钢枝制定的计划就是疲劳轰炸,不让莫尚印有思考和休息的时间。
莫尚印不能休息,冯喆却能,他躺在床上甚至有些感谢将自己调到这次专案组的那个人。
但是办案的过程反反复复的丝毫没有进展,文钢枝对莫尚印实行了疲劳战术让工作人员轮番上阵对其进行盘问,不过丝毫没有什么益处,文钢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甚至被逼的还想自杀,但是被守着他的武警给制止了,审讯工作一度陷入了僵局。
冯喆觉得,这个莫尚印就是茅坑的石头,这种人厚颜无耻到了一种极限。
当或者好或者坏某一种类型的人活到了一种境界一种极致的时候,他们的内心强大的任凭谁都难以窥觊一二。
掐指一算,离元旦没有几天了,工作组中一些人都流露出了一丝疲倦,对莫尚印厌烦,对这种生活厌烦,对呆的这个地方厌烦,对所有的一切都感到厌烦,仿佛囚禁的不是莫尚印,而是自己。
这天文钢枝要大家到下面一楼的房间集合,到了之后发现里面摆了两张麻将桌,还有一张乒乓球案,文钢枝说没事的时候大家打打牌,活动一下,还可以讨论案情,省得闷。
想来文钢枝也知道大家的烦躁,为了响应领导的话,众人坐下搓起了麻将,打了几圈,冯喆让给了其他人,自己上厕所。
到了外面走廊,尚静从楼上下来了,她这时换了警服穿着普通的衣服,冯喆自下而上的注视着尚静,觉得她没有一丁点的变化,依旧的给人以冷漠、沉寂、不可接近的感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