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冯喆拉了椅子坐下说:“咱就别绕弯子了,我也没时间。有冒裕鸿这层关系搁着,我这样给你说吧,给你交个底,还是那句话,你和李清远的事,社里还真的不怎么关心,你想啊,社里的调查组去棉麻公司,是冲着你去的?不是吧。所以啊,你在医院里躺着,李清远被公安抓了,这跟调查组有多大关系?没有李清远在棉麻公司社里还能派其他人,难道因为你出事棉麻公司就不查了?”
“所以我就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同案犯还区别主犯从犯,这还有个量刑情节,你说了,我好掂量怎么帮忙。”
廖秋凡没吭声,冯喆继续说:“你知道我去德国的事吗?”
廖秋凡还是不说话,冯喆皱了眉:“迈恩伯格公司负责中国区的朱利安我都见了,就是和李选忠签珍妮机器的那个德国人,我告诉你,现在社里是在全盘考虑用哪些人接手棉麻公司,因为这人还没有考虑到位,所以暂时不动李选忠在这一帮子,包括你!要是人员考虑成熟,就你们,全给撂倒。”
廖秋凡的脸上变了颜色,冯喆压低声音说:“这话我就在你跟前说,出了这门我不承认,你赶紧,就说你到底想怎么办,我能帮忙就帮,实在不行,那就对不起你姐夫了……两千多万的合约弄虚作假,不枪毙也够判个十年八年的了!有时候,不查没事,一查,全完蛋,凡事就怕认真!”
“我其实就没怎么参与到公司里的事情,我只是个财务人员,公司的决策我根本够不着。”廖秋凡开始了试探。
“那你跳楼干嘛——你别说李清远对你图谋不轨了,咬着这个不放没什么意思,起码在我这没意义。就算真的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李选忠他们倒了霉,你还想在棉麻公司亮亮堂堂的混?那是墙上挂门帘,门都没有。你都不瞧现在都什么形式了。还有,你昨晚这一出,不是李选忠让你干的吧?”
廖秋凡急忙辩解:“这事怎么能和李董事长扯上关系,没有,真没有——你说社里真的要将棉麻公司大换血?……也对,不然怎么等这么久。”
廖秋凡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冯喆的反应,但是从冯喆脸上什么都没有捕捉到:“可是将棉麻公司领导层人都换了,能换的过来吗?”
冯喆耻笑说:“三条腿的蛤蟆不常见,两条腿的人多的是,咱们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我告诉你,把棉麻公司的现任正手全撸掉,换成副手上位,先干一段时间以观后效,不行,再撸掉,继续换人,谁不想当官?到时候能挤破头!李选忠就那么能渗透,他能将棉麻公司弄成铁板一块?总有和李选忠不是一条心的吧?你要是早些说,抢了先机,那可就是头功,我在给你机会呐。”
“还有,你别说你不是公司的决策层,所以就不知道公司高层的事情,你们公司高层都有什么事都在我肚子里放着呢。你就说你知道的,看怎么能将你洗脱出来……其实,你昨晚一出事,社里领导就说了,根据你说的话来看今后对你怎么处分。”
冯喆真真假假一说,廖秋凡“啊”了一声。
冯喆身子往后一倾:“你那心思谁不知道啊,但是知道和不说破是两码事。就这样讲吧,要是社里领导不让管你,你想在这躺倒什么时候就躺倒什么时候,你能住一辈子医院?到时候该处理你还得处理。”
廖秋凡终于觉得冯喆不是在诈自己:“从德国买机器那事讲,公司是有套汇行为的……”
冯喆不耐烦的打断了廖秋凡:“这些我都掌握了,利用人民币和欧元的汇率差价倒外汇,套汇逃汇,买的机器也是以次冲好,珍妮新型和原型差价是多少?胆子不小!还知道一次性汇款目标大,搞的分批,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天底下就你们公司几个聪明人了?我去了德国一个月你以为是旅游去了?”
廖秋凡彻底本冯喆给镇住了:“冯处长,既然这样,那你们怎么还不……”
冯喆冷冷的说:“你觉得是为什么还不采取措施呢?话说三遍就像凉水了。”
冯喆面无表情,廖秋凡忙说:“冯处长,你和我姐夫是好朋友,你可得帮我。”
“我不帮你我就不来了,给你说我和你姐夫关系不错,”冯喆皱眉:“我一进门就说你有话直说,我这人可能不会拐弯说话,我事情太多了我,忙的……”
“是我不好,冯处长,你别往心里去,那……”廖秋凡沉吟着:“……我是在财务这边工作的,但不是主管领导,所知有限,别的不提,就去年公司的效益奖金发放方面,倒是能提供一点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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