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九坐在他身边,道:“听师哥们说陶师哥要走了,看来是真的。”
“总会回来的。”云磊看向窗外,落雪纷纷,悲戚寒冷。
总会回来。
只怕这一转身,再见已是陌路人,此后物是人非再无纠缠。
杨九皱着眉,心底好些话想说又不知如何说:“咱们那大少爷还不知道呢,回头不得闹翻了天。”
云磊细看了她的眼神,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杨九自然明白云磊问她的“知道”是指什么事。
“原本不知道。”杨九将二爷的手拢在手心,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见了你以后,就知道了。”
想起在西北时,她看见床榻上那个奄奄一息,痛苦不已的人却无可奈何时…心里的痛苦不比如今的陶阳少。
只是不同的是,她名正言顺。
云磊听她说,看着她,感受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一下子又红了眼。
默了默,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杨九摇摇头,道:“辫儿哥,八月二十二后,我再也没吓到。”
见不到他,生不如死;见了他,一心只想陪他去死。
只要在一起,去哪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