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夜深,堂主嘱咐着他好好休息,珍重自己,领着九良就在客房歇下。
回去了也放心不下,索性留下来看着他。
他不吵不闹,不哭也不笑了。
等到这阁楼空余他一人,他缓缓起身,扫过这屋里的每一处,恍惚都是她在这笑意盈盈的模样儿。
她站在楼梯口儿:“旋儿哥~”
她站在桌案前:“这画得真好。”
她窝在他胸口:“我想听你唱歌儿。
她站在这,与他十指相扣:“愿与郎君共白头。”
那日一袭青烟纱裙,嫣然巧笑:“旋儿哥,早点回来。”
他捂着胸口,觉得里头的心跳又急又乱,又酸又苦。
案上锦盒,是她那日桐树下画的一副良辰美景。
“他们说的我都不信,你回来亲口告诉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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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山河不复,惟愿故景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