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怎么会这样突然就让你过来,连让人送句话来也没有。
明知这样面对你,我会崩溃。
“醉酒伤重。”他轻飘飘的四个字就概括了自个儿带伤饮酒只是伤病加重的事儿,嘴角的笑意像是觉得这事儿根本不值一提。
“一早太医给师父送药材,孟哥一急就请他来看看我。”说到这儿,他眉心不自觉地皱了个紧,手臂怀抱的力又紧了许多:“他说,怎么近来总有人从梅岭摔落。”
其实当时,太医的原话比这句更让他失去理智。
他就在病床边儿,听那老太医叹息着,感慨道:这男子的底儿就比姑娘的好,王爷不久前救下的姑娘,几乎丧了命。
王爷那样多,他只想到了辫儿哥;姑娘是谁就不必说了,无论是不是,只要关于她,不是也可以是。
她怎么能躲起来呢。
原本没有把自己一身伤放心上的,一想到她被刺杀后坠崖,如今比他疼十倍百倍,这心就缩得紧紧的。
玉溪的脑袋埋在他胸口,鼻尖儿绕着透过衣料来的药味儿。
吸了吸鼻子,压下酸气儿,骂着:“真拿命不当回事儿呢!”
不是早与你说了吗。
命有什么值得珍惜的,哪有你美好。
“昨晚喝多了。”他一笑,说不清是苦涩还是嘲讽,思绪有些空:“很想你。后来才发现不是喝醉了才想你。”
她闭着眼,像是没听。
手心儿里攥紧了他的衣领,又像是听进了心里。
“我爱你。”他说。
什么时候能听你说一句啊。
你那么狠心,说走就可以走,说不见就不见,随时随地都可以推开我。
那我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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