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给我们历练的机会,得之有幸名扬天下,失之交臂也不至于辱没师门。”
“咱们赢了。”
“榕城百年来的头一场儒林战,咱们拿下了魁首。”
“德云七堂,名动北直隶。”
“然后呢?”他从回忆里出来,看向孟鹤堂,笑得十分嘲讽:“咱们赢了,你告诉我然后呢!”
“她不在了,她不在了!”
他一下哭了出来,痛心疾首。
“她遇刺的时候我不在!”
“她坠崖的时候我不在!”
“她病重毁容,奄奄一息时我也不在!”
堂主按住他的肩,努力想安抚住他,却无奈的只能听他一句又一句歇斯底里的质问与自责。
“魁首有什么用?能把玉溪还给我吗!”
早知今日,当时就该违抗师命留在盛京护她周全,就算死也能陪着她一块儿,总好过她一个人在病榻上,孤独无助地折磨了一夜又一夜。
我不要名扬天下,也不想要那个魁首,我只想陪着她看桐花。
“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堂主一遍遍哄着,低声安慰着。
老秦和别的孩子不同,有事都憋着自个儿不痛快,越想越就是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堂主怕他一辈子都给自个儿带上了枷锁。
老秦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握紧了掌心,复而松开,再又握紧,反复几次。
他的白月光,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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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