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龄欲言又止,像是有些犹豫。
大楠倒是实在,安安静静的。看着她手里的琵琶片刻,转过头来对上少爷含笑的眼神。
少爷只管现在陶阳身边儿,不发一言,只管笑意盈盈由着他们自个儿定。
有的时候,真有因果轮回这样的东西。
每个人都能从别处看见些自个儿熟悉的事儿,像回忆又像经历。
想想岳哥和三哥孔云龙当年都是酒馆里端茶上菜的跑堂小厮,机缘巧合认识了一位老先生,看着是个好苗子,还劝了好几次才让他们登门拜师入郭门。
当时郭家正是落魄,大先生也是举步维艰,温饱都成了难事儿,俩孩子也不信学艺还觉着跑堂是正经活儿,前后犹豫了好长时间。
最后,便是这样一块儿陪着师父走了起来,有了今时今日的德云书院,今时今日名动北直隶的角儿。
郭家门下一向不拒贫民,不问出身。
日头一晃,一束光恰好从四个少年眼前散过,一眨眼又暗了下来。
最后,这姑娘抱着破旧得琵琶坐在最后的那驾放行囊的马车。
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