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见到杨九赶紧起身,放下琵琶行礼,怯生生道:“王妃好。”
杨九原本亲和的笑意顿了顿,变得有些疏离,道:“你是?”
“我叫庄儿。”姑娘说。
“庄?”杨九蹙眉想了想,没有半点印象,问:“谁家姑娘?从前似乎没见过。”
“我是七堂院的洒扫婢。”庄儿说。
“噢。”杨九点头笑了笑,若有所思却不多说。
女人最懂女人,这姑娘小小年纪眼里却没有少女纯真,一字一句规矩有度不像是普通的婢子。再说了,这书院什么时候用的上侍女了,一群糙老爷们。
没等多说两句,二爷就领着筱亭从里头出来了,师兄弟几人陆陆续续地从堂院里走出往两侧走廊散去。
二爷走下台阶,不知为何,杨九看着总觉他眉心一蹙居然有些不高兴。
这是怎么了,一出屋门就生什么气?
衣决翩翩,玉树临风。
二爷走到杨九身边儿,握住了杨九的手,闷声儿道:“怎么跑出来也不说一声儿。”
旁若无人的模样。
“也没走远啊。”杨九笑了笑,甩甩衣袖看着心情不错。
二爷瞪了她一眼,眉眼里却没有气恼,满是对爱人的溺爱与无奈;握着杨九的手作势就要往外走。
“王爷好。”庄儿行了个礼。
按规矩得说:王爷安好。
她的身份也不能叠手侧腰行礼,这是姑娘见了公子行的礼,她是婢子,主子在跟前停住了脚儿,她得跪下磕头。
这都说了好几句话了,才见行礼。
搁盛京别的高门大户里去,这么个“礼”,管家婆婆得拿着竹条“教”一晚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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