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他说。
“一忍再忍,让人得寸进尺。”
“您总教导我们,不争人上人,只求不愧心。”
“但却没教我们,如何反击才能护着身边儿的人。”
“不该干的,儿子一样没干。”
“但该给的教训,不能退让。”
一字一句都像拳头似得打在先生心口上,他抬头看着孩子,只觉得看到了年少时的自个儿。
使我二倾田,焉能配六国相印。
都是被逼出来的。
你想清粥小菜度俗日,人家未必愿意给你这碗粥,还想摔碎你的碗。
总说护着他们,挡住了明qiāng,没拦下暗箭来。教了他们成角儿,忘了告诉他们如何处置那些流言蜚语。
扎心口的话,哪里是说句不听不理就能不往心里去的。
孩子长大。
先生合上折扇,往桌案一放,站起了身儿来:“早些处置了。”
看着父亲的背影渐远。
少爷握着陶阳的手:“阿陶,我错了吗。”
这是没什么话,坏事儿是一块儿干的,他要是错了,那陶阳也是个共犯。
“少爷。”陶阳揉揉他的耳垂,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