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亮没有阻止——他虽然还不至于也吐了，可是震惊总是在所难免的。
我一直吐啊吐，感觉肚子里的东西已经没得可吐却也停不下来，而且再也不想抬头去看一眼这里的惨状。
“漱漱口，再吐你会把胃酸也吐出来的，到时候就麻烦了。”殷无双递了个矿泉水瓶过来，语气居然还挺平静的。
我知道他说的是对的，忍着继续吐的冲动接过矿泉水，呼噜噜地狠狠漱口。
之后才勉强觉得好一点儿了，随后就听见盛亮问殷无双说，“你上次来的时候，这些人……”
“我上次来的时候他们都还活着。”殷无双答道。
盛亮点点头。
刚才殷无双第一个看见这场面，如果上次来的时候已经见过了，是不至于这么惊讶的。
“这些人都是怎么死的？”盛亮自言自语地说着，带上手套在一具尸体的旁边蹲了下去。
我心里知道这些人都是被秦麟干掉的，但想来也很难查出来，于是干脆装哑巴不说话了。
不想我得意算盘刚刚打完，盛亮忽地抬头，眼睛直直盯着秦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