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真好。”
老者拄着拐杖，踩着文明之力，慢慢来到面前，褶皱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闻到了很多东西，悠闲竹林，秀丽的楼台，陈年好酒，一碟卤牛肉，哦，还有不少下酒菜呢。”
面前出现了一张沉木桌，上面摆着他说的酒菜，老者自顾坐下，叹息道，“我等了千年，却找不到一个喝酒的人。”
苏寒打量老者，脸色微变。
别人看不透，
苏寒却用金瞳看穿了虚妄，老者身体结构与人类没区别，背后有无双晶莹剔透的翅膀，大概是受损严重，有两对即将脱落。
老者的生命力极为可怕，是苏寒见过最恐怖的。
但诡异的是，
老者明明充满生机，却随时面临死亡。
这是很矛盾的事情。
苏寒更看到了一根紫色秩序锁链，扎根虚空深处，洞穿老者心脏。
秩序锁链！
苏寒脸色再变，脑海中浮现出无上金身的样子。
老者背负的锁链，只有筷子粗细，绵延无边。
紫色不算高级，蕴藏的规则之力，只能说可以。
不过正是这一根细微的秩序锁链，将老者扎得通透，让他永远囚禁在狭小的空间里，永世不得翻身。
苏寒陷入沉思。
这根秩序锁链，像是诅咒一样，不断啃食老者圣贤意境，不停消耗他的生命。
可能用不了多久，
老者便会归西。
苏寒无法想象，老者已经足够强横，一根细微的锁链便让他变得那么虚弱。
无上金身呢？
来自宇宙核心处，无数跟无比粗大的锁链，洞穿身体，等于无数的宇宙秩序想要禁锢金身。
无上金身得承受多么恐怖的压力？
那根本不是苏寒能想象的。
老者瘫坐椅子，舒服叹口气，拿起酒杯，叹息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此地只有沙丘，没有一抹绿色，却是不够应景。要不要来一杯？虽然比不上地球的美酒，也别有一番风味。”
苏寒知道老者没说一句话，得承受无尽痛苦，不过对方脸上的从容，当只得一杯酒。
他一饮而尽。
老者击掌，开怀笑道：“你比我想象更有魄力。相比在地球，你也是一个大英雄。”
苏寒放下酒杯，淡淡道：“你想恢复自由？”
老者眯眼。
苏寒指了指他的背后，说道：“晋升传奇境界，会出现一根秩序锁链，控制你们？”
老者脸色微变。
苏寒比他想的更强，眼光更远。
老者沉吟。
苏寒起身，环顾四周，道：“你应该能感觉到我吸收了文明之力，所以制造了幻想，想跟我交易吧。只要我吸收了文明之力，便会被你控制，对不对？”
老者深呼吸，没有否认。
苏寒继续道：“我对荒魔之主蛮有兴趣，不过今日一见，却很失望。”
老者冷声道：“为何失望？”
苏寒道：“荒漠之地是真实世界抛弃之地，你受到天谴，应该对天道无比憎恨，但我在你眼睛里，只看到虚假和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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