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聂锋终于拔出了薄如蝉翼的刀。
穆芊芊不知道这把刀有多强，但看到刀光的瞬间，意识模糊，晕了过去。
以她的实力，还没有看到刀的真身，已经承受不住意志的碾压。
可见聂锋这一刀的恐怖。
苏寒立在原地，仰头看去。
眼前的天墓消失，无尽的规矩汇聚，没入那把刀中，聂锋的脸上，前所未有的冷酷无情。
他终于出手。
虚空消失，
环境消失，
天墓消失。
眼前能看到的一切统统净化，
只剩下一把刀。
这把刀仿佛从宇宙大爆炸中生存下来，携带着宇宙最本源的力量，酝酿了千年的刀，劈了下来。
苏寒站在原地，只是看着。
他只能看着。
因为这把刀不攻击金身，不攻击精神，而是攻击命运。
这把刀是用来剥离人格之力的工具。
所以无从抵抗。
只能任人宰割。
聂锋真如他说的，展现出来的实力，比宋雅更强。
不愧是九把刀之一。
不愧是天墓第一层守护者，
不愧是猎杀者。
苏寒眼睁睁看着刀落下，无法动弹，因为命运无法挣脱。
聂锋见苏寒的状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他成功了。
九把刀，统统是用来剥离人格之力的神器，对付其他人可能没用，但偏偏可以针对苏寒。
这就是局。
苏寒在感受到刀意时便已经猜测到，有人布局千年，等待他进入天墓。
他想起了聂锋口中的老东西。
心中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滋滋。
刀终于落下，并没有造成剧烈的震荡，只是没入苏寒眉心，开始剥离人格之力。
一枚种子在意识海洋中沉沉浮浮，突然刀气进入精神空间，裹着种子，切断了所有裹住种子的精神束缚，然后离开身躯，漂浮在空中。
聂锋眸子闪过金芒，猛然朝种子抓取。
这就是人格之力！
以种子的形态出现，说明尚未开花结果。
聂锋原本脸色凝重，越是关键的时候，越是小心翼翼，谁也不知道老东西口中难缠的武王，是不是还有后招。
当他抓住种子，握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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