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那瘦弱的女子是怎么撑下来的……
甚至连尖叫惊呼都没有一声。
她的双眼坚决依旧,因为疼痛她脸上出了不少的汗,开口气若游丝:“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联系他的!”
“杀了你?”
季念却是笑了,继续弯腰缓缓朝她靠近:“你以为我不敢?”
忘掉季菡的季念,似乎将大脑中感情和女人这类神经全部都忘记了。
从他醒来的这些时间,除了黑风之外,从来没见他对哪个女人正眼看过一眼,更不要说交往相处了。
他的手指纤长却不纤弱,重重地捏上秦菁刚才脱臼的手腕,语气结了冰:“一个月前你报道那天,要不是你运气好命大,你早就死了!”
秦菁冷淡地瞥了季念一眼,别开头,因为疼痛脸色越发苍白,可仍旧硬撑着不开口。
静默。
黑风将手中的手机放好,担忧地看了秦菁,犹豫半晌终究是大着胆子开了口:“念爷,我们当初的计划……”
说到计划,季念的眉头猛然一紧,冷笑着放开了秦菁的手腕。
站起身来,面带薄霜气势凌人:“罢了,你要不联系也行,总之月底的婚礼你不去也得去!”
婚礼?
这样一个简单的词将秦菁的面具骤然敲碎,她抬头惊恐地重复一句:“谁的婚礼?”
这样的反应比先前要有趣多了。
季念唇角微微放松,看着那双惊恐黑亮的眼睛难得有了些兴趣,扯扯裤腿在病床边坐下来。
他甚至温柔缱绻地将秦菁扶在床头坐好,语调温淡解释:“当然是你的情哥哥……冉烨的婚礼……”
看着她脸上的坚定淡然一点点化开,季念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异常地满意和开心。
这个世界本来就这么丑陋,凭什么他一个人冰寒难受。
微微抿唇,季念继续解释:“冉烨倒真是好运气,居然能做冥夜组织的女婿,他该高兴得睡不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