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看诊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罗教授给秦暖开了一些镇静剂，初步诊断是惊吓过度，再加上遭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现在的情况还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还有潜在的病因没有被诱发。
谁也不知道会诱发出什么样的问题。
当天夜里，厉司辰受了秦暖一夜都未合眼。
从来都不是话多的男人，傻乎乎的跟秦暖说了一夜的话。
就是担心他不出声，秦暖会害怕。
秦暖的样子令人心疼，厉司辰愈发自责自己为什么要跟秦暖赌气，不接她的电话，不回她的消息。
他看着她，几乎是一晚上都在跟她道歉。
罗教授的镇定剂已经给她打了。
可是到了早上，她才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白天，厉司辰就陪在秦暖的床边工作，晚上他守着她跟她说话。
一天以后，一直都很沉默的秦暖，开口说话了。
“渴了。”
厉司辰一直阴沉的眉眼陡然间亮了起来，他望着秦暖，再问了一遍：“暖暖刚刚说了什么？”
这一次，秦暖没再开口，厉司辰亮起的眸子，又黯淡了下去。
他想了一遍秦暖刚刚说的话，起身去给秦暖倒水。
他拿着水端到秦暖面前，等着秦暖去接。
秦暖却没有伸手，厉司辰只当她是不想伸手。
于是把杯子放到她的唇边喂她。
秦暖喝过水，坐在床上望着电视墙干瞪着眼睛，目光没有一点焦距。
起先，厉司辰还没发现。
直到后来，他叫秦暖，秦暖看向他的目光涣散。
他才反应过来，秦暖好像看不见了。
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秦暖没有一点反应。
罗教授又被叫了过来，给秦暖做检查。
“少夫人是短暂失明，如果两个星期之内没恢复，就会变成永久性失明。”
罗教授简单的跟厉司辰汇报了一下秦暖的情况。
厉司辰的脸色不太好，心里对那几个已经得到教训和报应的人更加不爽。
欲要连坐让那群人的家人们都遭罪一番，付出代价。
秦暖抓住了厉司辰的手，像是感应到他心中所想的一般。
“如果我一辈子都看不见……”
秦暖的话还没说出口，厉司辰已经打断了她。
“那就拿我的眼睛给你。”
对于厉司辰来说，眼睛，容貌，双腿都没有一个好好的秦暖来的重要。
少女抿着唇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从白天到黑夜，再没有开过口。
齐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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