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立宽扔掉手里的烟蒂,看着纪彦博回答,“虽然我并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但我确实也没打算接受你爸的条件,我不会放弃lt,更不可能因为他离开京城。”
因为,他的仇还没报,又怎能轻易离开!
他心里暗道,纪松,你今日纵使再风光,但总有一天会众叛亲离,我会看着你食下你昔日亲手种下的恶果!
“那再好不过。”纪彦博说着看向桌上的矿泉水,放下二郎腿,“我喝不惯这种矿泉水,麻烦你给我拿一瓶别的。”
“见过不客气的,没见过你这么不客气的!”宫立宽嘴上说着,但还是起身去给他拿水了。
纪彦博看了一眼宫立宽的背影,他的手伸进开了的那个抽屉,直到宫立宽将冰箱门打开,他才将躺在抽屉的东西拿了出来,随意的扫了一眼便直接塞进了西装内兜里。
喝了一口水的纪彦博说了句告辞,便走了。
宫立宽看着合上的房门,再转头瞥向空了的抽屉,眸底略过一道复杂的情绪。
恰在这时,桌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往屏幕上一看,宫立宽看到是纪松的电话,拿起手机直接走了出去。
纪松略微沧桑的嗓音在那头传出,“宫先生,关于那天的提议,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直接开门见山,丝毫没有拐弯抹角,还真是够着急的!
宫立宽握着手机的手不由的紧了紧,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抱歉,我可能要拒绝你的好意了。”
纪松闻言立刻从座位上站起身,“为什么?只要你离开京城,一切条件随你开!”
宫立宽咬了咬牙,每一个都那么用力,“可惜对于我来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纪松在电话那头明显的噎了下,片刻后才脸色不安的问出口,“不知宫先生连这么丰厚的条件都不要,是所为何事?”
“报仇!”仅仅两个简单的字眼,但宫立宽说出口却显得异常艰难似的,他的手指几乎要嵌进手机里,指尖微微颤抖。
纪松听到他的话顿时倒抽了一口寒气,“你……你到底是谁?”
哼,他若是不知道他是谁,又怎么会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将他赶出京城,不就是害怕他的存在会影响他所拥有的这一切吗?
宫立宽冷冷的低笑出声,“纪董事长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宫、玉、珠这三个字!”
纪松在听到宫立宽一字一字掷地有声的三个字时,整个人几乎瘫软的跌坐在了椅子上。
听到纪松在电话里传出的急促艰难的呼吸声,宫立宽像是达到了某种目的,内心长长的松一口气,将电话直接挂断。
纪松,你真以为我会在意lt吗?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来说,早就失无可失,他的人生只剩下复仇这一件事了。
……
纪彦博回到公司不久,任冲便回来了。
刚才在电话里他们已经说了一下,所以任冲一回来便直接跟纪彦博汇报调查到的情况。
出生档案上面,宫立宽的父亲记录的名字并不是纪松,他的母亲叫宫玉珠,目前还没有查清楚她的具体情况。
纪彦博将桌上的一张黑白全家福推到任冲面前,任冲拿起仔细看了看。
上面很明显是一个三口之家的全家合照,一对年轻夫妻并肩相拥在一起,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大约两三岁的小男孩。
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个年轻男子,即使照片已经有些年月,都泛黄了,但他的五官轮廓清晰可见,神态还有身高……
“这的确是纪董事长无疑,可是出生档案上,宫立宽的父亲一栏显示的却并不是他,难道我们的猜测是错的?”任冲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上面的照片一看就是纪松和她的前妻,但纪松跟宫立宽是否有关系,任冲不敢肯定,毕竟他刚刚调查过他的出生档案。
纪彦博直接摇头,“不会错,现在完全可以肯定他们就是父子关系。”
查了这么多,其实这一张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明,宫立宽是纪松跟他前妻所生。
任冲想了想,觉得说的也是,点了点头,“照片是宫立宽家拿来的,那肯定不会错了,纪董一心要掩盖真相,说不定早就在出生证明上动了手脚,所以我们查到的很可能是假的。
对了老大,电话里你不是说宫立宽一心要找老爷子报仇吗?你说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纪彦博琢磨着,这里面的原因估计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他现在已经掌握了纪松的这些秘密,至于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对他来说没那么重要。
何况纪彦博还有一点考虑。
“不必再查,这些已经足够让我跟他谈条件了。”
任冲看着纪彦博似乎有所顾虑,他看着他问,“老大,你不查下去,是因为觉得宫立宽好歹也算是你的兄弟,还是因为他是少奶奶的青梅竹马啊?”
看来这小子跟着他多年,越来越懂得揣测他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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