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八人则全部进入南海队的营帐。那名魏军死士只是来凑人数的,这会儿基本上派不上用场,黄志便让他在帐篷一角待着,到时候能不能发挥作用都无关紧要,能不能保住姓命就更是顾不得了。
作为团队最强的两个战力,张伟和残月分守帐篷入口两侧,准备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而黄莺和午阳则退守二线,配合前排两人行动,务求对南海队梦中人造成一击必杀的效果。余下三人各拿一把手弩,虎视眈眈地盯着帐篷的幕布。
由于不知道蜀军的战后评议要持续多久,事实上东海队只能是耐心地在营帐里等待,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怕被人发觉了。
大约十来分钟过后,营帐外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众人赶紧捏紧了手中的兵器,随时准备给南海队予致命的打击。
残月高举着手中的大锤,随时准备砸下去,可是举了好一会儿,直到手酸了,也不曾有任何一人进入这座营帐。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小声问到,“是不是他们啊?难道我们暴露了吗?”
由于营帐里并未点亮烛火,内里是一片的漆黑,张伟并没有注意到残月已经举了半天锤子,只是同样小声地回答他,“是这个营区其他营帐的蜀军士兵吃完晚饭回来了。”
残月闻言才懊恼地将大锤放下,痛苦地甩了甩有些酸麻的胳膊,嘴里抱怨着,“浪费感情了。”
就在这个时候,营帐外面再度传来一串脚步声,听起来是直冲着这里过来的,不过却是只有一人而已。
众人还在纳闷这是怎么一回事,营帐的幕布已经被人掀开,一名手持火烛的蜀军士兵走了进来。
残月赶紧再度举起大锤,却不知道是不是该砸下去,因为此人显然不是东海队的目标。
张伟倒是干脆一些,一把抓住那名被眼前一群身着蜀军军服的陌生人吓呆了的士兵,“你是何人?来这里干什么?”
蜀军士兵被张伟揪着衣领,看着对方手指上伸出一支如同琉璃般晶莹剔透的指甲,指甲尖端却在烛火的照映下闪烁着渗人的寒光。他的双脚直打哆嗦,手中的火烛也掉落在地面,磕磕巴巴地回答,“我,我是来,来给大人的,的营帐点,点上烛火的。”
掉落在地面上的烛火熄灭,帐篷里瞬间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唯独听见那名蜀军士兵惊恐而急促的呼吸声。
“现在怎么办?”张伟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对此人下死手,只能是让队友们来出主意。
眼下他们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放走这人的话,计划必然会败露,可是杀人灭口的话,同样有可能引起蜀军的注意。
经过再三的考虑,司马富强还是咬了咬牙,“杀,但是别弄出血来!”
这会儿也只有灭口一途了,蜀军并非一时半会就能发现少了一个人,而且就算发现人没了一个,也未必会想到南海队的营帐里有伏击的敌人,所以赌这一把的赢面较大。至于司马富强不让张伟割喉,那是为了避免血腥味散播开来,谁知道南海队里面有没有哪个梦中人鼻子的嗅觉特别好,所以还是安全第一。
“明白!”张伟干净利落地将那名手脚发软的蜀军士兵拧断了脖子,随手把尸体扔到营帐的一角去。
南海队的营帐里又陷入了长时间的宁静,杀过一人之后,大家的心态反而平静了许多。都是出生入死的老战士了,什么样的腥风血雨没有经历过,他们刚才是有些紧张过度了。
又过了半晌,从打更来判断,时间到了头更,也就是晚上九点,东海队的梦中人不由得后悔自己来得太早了,连晚饭都没吃上,这会儿已经有好几个人肚子在“咕噜噜”地表示着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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