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陌生人到底和她之间有什么关联呢?
她有些想不透,从小到大,她比较熟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如果真的要给她献血,也不会搞得这样神秘。而且这个神秘人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可却没有什么恶意,反而还救她于危难之中?
“你们女人是不是特别喜欢胡思乱想?”见她久久不说话,男人挑着眉问,思绪里仿佛想起了某个人的身影。
“……”
“好好休息吧,身体是你自己的,别为了谁而伤害自己的身体,这样的事一点都不合算。”男人也不管她回不回答问题,说完就走。
“那你叫什么?”夏苒苒又喊了句,这男人救了她,她最起码的道谢礼貌是要有的。
“我姓陆。”
“陆医生,谢谢你。”
“你谢我的恩公就好了。”男人未停留住步伐,边说着就边离开了病房。
夏苒苒看着被紧关上的门,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不由得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蛋,不知道自己这一刻是不是在做梦,总之那个男人的话,还在她的耳边萦绕着,好不真切。
可当脸上的痛意袭来,她才确定这一切不是做梦,她的孩子还在……
双手又重新放在了腹部上,唇角微微地勾起,那抹带着母性的笑意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她的孩子还在呢,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多么大的喜事。
她好想笑,好想找个人来与她分享。
她第一个人想到的便是顾擎川,她想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甚至一度地忘记前一刻的他们还处在冰点上。
而刚刚那男人的一番话,又开始在她的耳边徘回。
说实话,她真的还没有想到到底还要不要再和顾擎川在一起,原本在失去了这孩子之后,她心死如灰了,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更加不想看见他。
可是,这会儿,她的意识又开始动摇起来。
她想着,这个孩子这样的来之不易,是不是上天在提醒着她,要给小黄豆有个爸爸?
只是,她始终放不下那个门槛。
夏苒苒还在想这事的时候,顾擎川正巧推门进来。
两两相望,四目对视中,燃起了一丝火花,其中还有些尴尬。
顾擎川在外头刚打好电话,以为她已经睡着了,想着进来看看她有没有踢掉被子,没想到她却半躺在床头上,眼眸还大睁着。
那水眸里透着丝丝波澜,很是吸引人。只是她哭过,所以眼里的那些憔悴,他能瞧的一清二楚,她也变瘦了,这点在夏宅的时候,他便发现了,一定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听人说怀孕很会折腾女人的,她会变成这样。
可是,现在孩子没了,她会更伤心吧,刚刚都失控地打了他一巴掌……
顾擎川就这样坐在轮椅上,很久都不敢有动作,只希望能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上,这样他就可以永远地望着她了。
最终,夏苒苒还是撇过了眸,身子向下,整个工人便躺了下来。
她依旧不想和他说着,也不是不想说,而是这会儿,没话说。她不想给他什么好脸色看,可在看到他那腿部的包扎着的伤痕时,她的心又忍不住地疼了一下。
看着他这样,她还是会没出息地难过,毕竟一个真正爱过的男人,怎么可能说放下,一下就能放下的呢?
想起在夏宅,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一刻,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是他抱着她滚下来的,他完全就可以相安无事,可却因为她,也受了这样的伤,在来医院的那会儿,她虽然因为失血过多,闭着眼眸,可耳边回响着的都是他喊她叫她的声音。
因为,他的声音,她才没有彻底的沉睡过去,她在意识里抵抗,地看着自己活过来。
他的声音那么那么的着急,那一刻,她有多么的地想要问他,擎川,你真的是爱我的吗?你真的直到现在还在爱着我吗?
可是,当时,她已经没了力气。
别说是说话了,就连睁开眼眸的力气都没有。
顾擎川见着她对他又是这样的视而不见,心里不禁有些挫气。
自行推着轮椅上前,伸手放在她的被子上,将那露在外头的肩膀给盖上。
夏苒苒依旧是背对着他的,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中甚至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一轻一重,一刚一柔,就像是钢琴里弹出来的曲子。
以往听着他的呼吸声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安全感,可这会儿,她却浑身感觉到了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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