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露露突然不笑了。
她定定地看着杨若雯。
半晌，她恍惚地说道：“雯雯，你说的对啊。我们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某个笑话中的人物了呢？也许，我们都正生活在某个笑话里呢，却不自知。”
看着她恍恍惚惚的样子，杨若雯伸手在她面前的桌子上笃笃敲了两下：“得了得了，不要多愁善感了，米线要糟掉了。”
露露回过神来，忙挑起一根米线，放进勺子里，送入口中。
“今天单子签下了吗？”杨若雯岔开话题。
张露露嘴里含着食物，轻轻摇头。
她咽下食物，沮丧地说：“他们可能很快就要跟另一家商户签单了。他们并不是真想买我们的东西，他们只是做出样子，似乎在跟我们谈生意，似乎要买我们的产品，可实际上只是做个样子，给另一家商户看的。”
杨若雯迷惑地看着露露：“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张露露撇嘴：“为了让另一家商户降价呗。”
“那你不是白费了这么多的时间精力了？他们怎么能这样做？太不厚道了。”杨若雯为露露抱不平。
张露露耸肩：“利益至上，商人嘛，还不都这样。”
杨若雯真为张露露感到不值。
不过，跑销售这份工作，张露露虽然一再抱怨，却总是干得兴兴头头的，她也就不好对此多说什么。
吃完米线，二人出了餐馆，慢慢沿人行道走着。
八月末，帝都的天气就只在正午的时候热，傍晚时分，就凉爽起来，尤其是微风阵阵吹拂，格外舒爽。
“雯雯，你还在租那套大房子吗？”张露露突然想起来，问道。
杨若雯一怔，轻轻应道：“是呵。”
“为什么一定要租那么大一套房子呢？光房租一年就得掏四五万，你一年的工资一半都进去了，图什么呢？”张露露不解。